齐怀远前几日因为美容院帖子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
昨日皇上大寿,他也没心情参加,就是不想看到谢思烟和萧季风在一起的画面。
本来他就是以养伤为由回京城养病,自然这次也是以身体未愈为借口推脱。
哪知昨晚得到消息,谢思烟昨日在宫中遇险险些丧命,吓得魂飞魄散,早忘了还在怄气。
本想马上去萧府但天色已晚,只好今日急冲冲赶来。
谢思烟一踏进客堂,齐怀远赶紧大跨步走到她面前,手伸出来本想将她拉近一点仔细检查一番,却在要碰到她时缩回手,焦急地问道:
“表妹,你没受伤吧?需不需要看大夫?”
谢思烟见他双眼里满是不安,笑着安慰道:“我没事,也没受伤,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齐怀远长舒一口气道:“都是我不好,昨日我应该也去参加寿宴,这样你就不会遇险。”
他心里满满的自责,恨自己小心眼,没有护好谢思烟。
“这怎能怪你呢?谁也没想到那贼子这么胆大包天。对了表哥,你昨日怎么没参加寿宴?”
“嗯?我......”齐怀远脸有些红,他总不能说他在怄气、吃醋,一时找不到借口,急得直挠头。
谢思烟不知道他在为难什么,道:“表哥是身子不舒服吗?现在怎么样?”
“对,我昨日身体不适,现在好了。”齐怀远赶紧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果然如此,我就猜到你定是生病了,本想今日去齐府看你,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昨日到底怎么一回事,我收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齐怀远焦急的问道。
谢思烟便将昨日的经过一字不落的告诉他。
齐怀远本来听到宫人要推她入水心才提起来,又听到她把贼子反推入池中,心刚放下来,马上又听到她跳入水中将萧季风救起来,心又沉甸甸的难受。
表妹果然还是对萧季风旧情难忘,不然也不会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他。
谢思烟没有察觉到身旁人心情低落,还笑着打趣道:“你说,老爷是不是傻,明明不会游水,还往水里跳,最后还得我去救他。”
齐怀远看着还在当笑话说而不知缘由的表妹,心里暗道,看来萧季风对表妹也不是毫无情义,只是前世为何会如此无情?
正在思索之际又听到谢思烟道,这次的幕后主使很可能是长公主,并将萧季风的怀疑也一并说出来。
齐怀远戾气顿生:“没想到又是她,看来寺庙困不住她,还是得想办法将她除掉才行。”
“哪有那么容易,她可是长公主,皇上再生气也不会要她性命。不过这次的事倒给我提了个醒,下次进宫得更小心才是。”
她也知道长公主这次不成一定还会找机会对付她,这种明知道敌人是谁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阶级社会就是这样,金字塔顶尖的人要杀一人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齐怀远想的却不一样,他现在正在琢磨,该怎么弄死长公主又不会牵连上他。
等萧季风下朝回来,便看到谢思烟与齐怀远在客堂里有说有笑,那笑容极有感染力,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不是和他在一起敷衍的假笑。
他的心又像泡在醋坛子里,酸得难受。
“表哥来了。”萧季风打起精神应对情敌。
“萧大人下朝回来了。”
齐怀远没好气的打招呼。他心里嫌弃得要命,这什么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得女人去救他,真是丢尽男人的颜面。
萧季风是听不到他的心声,打过招呼后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不走了。
他是打定注意要时刻看牢谢思烟,不能给齐怀远有机可趁。
本来两人聊天相谈甚欢,这突然多出一个人,气氛马上就变得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