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昼看一眼旁边手足无措的明香三人,对二皇子说:“二爷放她们走吧,跟她们没有关系。”
二皇子眯了眯眼,冷冷瞥了三人一眼,稍微撇了下头,示意她们离开。
明香不了解皇权在这个时代代表着什么,紧张地看着李春昼,不想离开,红豆咬着唇,低着头拉着她们两个快步离开。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李折旋跪着抬起头,看向池红离开时的方向,突然说:“池红死了。”
李春昼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呼吸停滞片刻,悬在眼眶里的泪决堤般掉落下来。
“怎么这么爱哭了?”二皇子用虎口端起她被泪水浸湿的脸颊,细细地端详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李春昼看上去真是难过得不像话,偏偏这些日子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惹他生气。
几乎就在同时,简候带着人已经闯了进来,金吾卫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现在是彻彻底底想走也走不了了。
李春昼脸上的泪已经不再掉了,她面无表情地看向简候,“就是你……杀了池红?”
简候没有理睬她,只当李春昼是一个担任着花魁角色的NPC,他视线扫向跪在地上的李折旋,确认了他时兽的身份。
“殿下,请将这个妖祟交给我来处理。”简候对二皇子恭敬又不失强硬地说。
二皇子意味不明地弯起嘴角,似笑非笑,看向李春昼,低声问:“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说了什么,难道二爷会听吗?”李春昼近乎冷笑,连戏也懒得演了。
梁长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李春昼年岁愈长,逆来顺受这些年,别的没学会,倒是愈发懂得踩他的痛处了,那个度倒是拿捏得极好,既能让自己出口气,又不会惹得他真的发脾气。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李春昼是头发凌乱的、独自的、像一朵漂浮着的云朵,眉眼间已经养出了几分风情。
李春昼有意表现得对李折旋毫不在意,但是二皇子依然从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紧张和在意。
这份对于其他人的在意是二皇子不能容忍的,所以他顺水推舟地点了下头,便当做答应了简候的话。
李春昼不去看已经毫无逃脱可能的李折旋,而是死死地盯住简候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早晚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手里!”
她对简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愤怒、居高临下、脆弱,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混合出来的色彩很精彩,让梁长风挪不开眼。
梁长风能感觉到,李春昼越来越像自己了,不论是好的方面,还是糟糕的方面。
简候也诧异地看向李春昼,泛着金光的眼睛认真打量她,像是第一次见到虫子能够说话一样,眉眼间流露出些许诧异。
李春昼的眸子中闪烁着仿佛要将一切烧毁的火焰,眉宇间流露出一种凌厉的神色,有如一只气势汹汹的狮子,带着烧烬一切的果决和凌厉,如同在向外宣告终于无法忍受的愤怒和
不满。
被她死死盯住的简候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预测的风暴之中,而李春昼就是那个无法预知行踪的风暴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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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你也好,还是你背后所倚靠的那个东西……你们侵略、玩弄、屠杀我们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起过我们也跟你们一样,能够说话,能笑,能思考……拥有灵魂和意识,还有对快乐和痛苦的感受……?”
“你有重启时的记忆?”简候目光中流露出了然,他很快为自己的猜测找到了理由——李春昼跟李折旋生活在一起,李折旋在一次次的副本循环中帮她保留了记忆,这很正常,但是对于李春昼来说,可能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