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鸡从山上下来,骑了马又去官府报案
今天的邸报已经张贴在城中各处墙上了,围了一圈人在看,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昨天盛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案子。
与昨天简短的两句话不同,这次邸报上写了整整一页的话。
【若诸君欲详知其狱,则某必极言之矣。
二十年,第一弃尸案发顺清州,其尸脔割,瘗埋不同,唯留首,俨然在几上。
其所杀手与玉明同,以顿刀从颈入刀,不选骨隙,直斫骨,随重断颈,然后割剥离割,往往无复两断,故复抽斫,其下苦毒者久之。
若其死也甚易,其苦乃某。
其死在第一头,与刘玉明乡里,某年同赴都,若翻其年案,应有记录。汝等尝以玉明为劫人推勘,但以有不见之据,遂释其嫌。
然自此之后,玉明所至,皆有此类,二十年,十八人命,果无疑乎?】
宓鸿宝皱着眉头把这段话读完,抿了抿唇,直到走至远离人群的地方才说:“我觉得有点奇怪……”
李春昼倒不是很在意,她把玩着自己胸前的一缕头发,“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出来……我再想想……”宓鸿宝低下头认真思考起来。
李春昼并未下马,而是把自己腰上带的二皇子府的令牌摘下来,递给红豆,让她带着令牌进去找孙大人。
齐乐远则趁机打开通讯频道,其他人果然已经就这件事聊了很久了,他把消息记录翻到进入子副本前看过的位置。
【梁嘉佑】(渔民):“我靠,今天的邸报你们看了吗?什么意思啊?”
【琳琅】(宫女):“……大概意思就是说‘如果诸君想要详细了解这起案件,那么我就必须从最开始的地方讲起。
二十年前,第一桩杀人抛尸案发生在顺清州,死者的尸体被凶手切割成块,掩埋在不同的地方,唯独留下脑袋,端端正正地放在家里的桌子上。
他们被杀死的手法跟刘玉明一样,用钝刀从脖子入刀,不选骨隙,直接砍骨,靠刀的重量砸断颈骨,然后再切割分离,往往没办法一刀两断,所以还要抽刀再砍,刀下人会痛苦挣扎很久。
若是让他死得太轻松,痛苦的反而是我。
死在第一桩杀人抛尸案中的那个人与刘玉明是同乡,他们当年一同进京赶考,如果翻看当年的案卷,里面应该有记录,你们曾经把刘玉明当成凶手调查过,只是因为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便消除了他的嫌疑。
可是从此往后,刘玉明所到每一处,都有类似的案件发生,二十年,十八条人命,你们真的没有怀疑过他吗?’”
【梁嘉佑】(渔民):“!!!难道之前的连环杀人案都是刘尚书干的?”
【梁峰雨】(农民):“我觉得还是不要听风就是雨吧,毕竟这个凶手也没给出证据,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阿平】(乞丐):“确实,我们这边打听到的消息说刘玉明一个月前刚刚公开在百姓面前说过自己一定会将这名凶手捉拿归案,然后将其凌迟处死。”
【施固】(乞丐):“他的原话是‘此等大奸极恶之人,吾若不能将其捉拿,剥皮揎草,使其遍尝冤魂之痛,宁辞归山林,终不仕宦。若杀者畜生时藏在都下人众中,汝听之,我当在此,汝更有杀者,汝当冲我来,勿伤大梁百姓!’”
【梁嘉佑】(渔民):“姐姐姐姐姐!@琳琅”
【琳琅】(宫女):“‘这样大奸极恶的人,我如果不能把他抓住,把他的皮完整剥下来,做成袋状,在里面填充稻草后悬挂示众,让他尝到死在他手中的冤魂的痛苦,我宁愿辞去工作归隐山林,再也不继续做官。如果那个杀人的畜生此时此刻就藏在京城的人群之中,你听好了,我就在这里,你如果还要继续杀人的话,你就冲我来,不要伤害我大梁的百姓!’”
【严清泽】(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