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伤身。”他浅声道,笑容在温暖中透着亲近,“服药也不好,所以我不碰你,这是最佳的方法。”
觅瑜一时分不清他是在玩笑还是认真的,下意识想替自己辩解,回答愿意怀孕:“我——”
只说了一个字,她的唇就被他用指腹抵住了:“我知道你现在情愿,但这只是一时冲动,倘若我真应了,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不想你后悔。”
觅瑜还欲再言,但他的指腹一直抵在她的唇上,她不好开口,只能乖巧地望着他,等着他缓缓收回手。
而经过他这么一打岔,她发热的头脑也有些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她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有孕,不提她的年岁,只说他的病,就是一个问题。
自杏林之道始,臆症就一直被视为疑难杂症,历朝历代,治疗臆症的方子积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没有一张能彻底治愈的良方,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且此症若是患得深了,还有可能传给子女,他的病情虽然不同寻常,但也不能定论,还是先治好再说,治不好……那就找娘亲治,总之,一定要治好他。
想到这里,觅瑜顿时感激起了盛瞻和的阻止。
同时,她也心生叹服。
他怎么能这么厉害呢?事事都预料到了,这就是东宫太子的能力吗?
不,与太子无关,完全是他本人聪慧……聪慧又周全,周全又妥帖,她能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当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大一块馅饼……
盛瞻和把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冷静了?”他笑意犹存地询问她。
她不好意思地颔首:“嗯……”
“不过,”她抬手梳理耳边的碎发,试图借此去除一些羞赧,“瞻郎方才为何不让纱儿把话说完?就算我说了,瞻郎也可以拒绝我的……不是吗?”
盛瞻和帮她把发丝绾回耳后,这是他常有的举动,在同她相处时,他总是喜欢做这些亲近的小动作,她也在初时的羞赧过后习惯了。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他这一举动,不知为何,她忽然感到一丝莫名的熟悉,仿佛很久以前有人对她这么做过。
这感觉转瞬即逝,不等她仔细去想,盛瞻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含着浅浅淡淡的笑意:“我怕我拒绝不了。”
意识到他这话指的什么后,觅瑜的脸霎时红了,羞赧不减反增:“殿下!”
盛瞻和这回没有计较她的称呼,大概是她用了娇嗔的语气,比起生疏更贴于亲近。
他松开手,笑意加深少许:“行了,把药收好,一同与我出去用早膳吧。”
说到这里,他蹙了蹙眉,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早膳还没用,怎么就服药了?”
话题回到最先的避子药上,觅瑜好不容易放松了一点的心情又局促起来。
“这药无需膳后服用……依——”她及时把“娘亲”二字咽了回去,盛瞻和能理解她服药是一回事,得知因由出自她的娘亲又是一回事,她不能牵连亲人。
“依照书中所言,此药只需在……”她小声又隐了些许词,他这么聪明,想来能够听懂,就算听不懂,她也没有脸面仔细解释。
“……过后的六个时辰内服用即可,之后每隔一段时日服用一次,便能确保……膳前服用也不妨事,它不走胃经……”
盛瞻和听着,目光转向瓷瓶,言简意赅地评价:“倒是方便。”
他打量片刻,忽然道:“这药能给男子服用么?”
觅瑜吃了一惊,有些结巴地回答:“这、这药是专给女子服用的。”
她暗自揣测他询问这话的用意,难不成他想——
“可有给男子服用的药物?”他问道。
他果然是在想这事!
他竟然——竟然能想这事……
一时间,觅瑜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就像娘亲讲的一样,但凡牵扯到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