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洒扫的粗使奴才,伺候笔墨奴婢也只是看过几个大宫人伺候九千岁,其余奴婢一概不知。”
微竹手法还略显生疏,身段也略微笨拙,莫说会伺候人,红袖添香,就是连秦误身边的大宫女,也是难以企及的。
她偶然见过几次九千岁独自在案桌边研墨写字,漫不经心又生了三分媚气,一等一的身段,好看得叫人过目难忘。
“知道了。”净法垂眼,继续落笔。
微竹无从言语,知得继续低头沉默着磨墨。
主偏殿不过百米,侧偏殿中灯火通明,宫人都是秦误的心腹,守在宫门,俨然有序,彼此心照不宣。
宫殿中,灯火微晃,暗风拂过,半开的窗户中掩映几点星斗,宫殿中有人私语切切,似乎耳鬓厮磨,亲密无间。
“怎么,今日不提那位圣僧了?”萧昶躺在榻上,上身衣料半褪,露出精壮矫健的腰身,他半明半寐地看着身上的人,伸手扶着他的腰。
秦误拿着一支毛笔,沾了药物,笑说:“他现下红袖添香,只怕已然乐不思蜀。”
“探子来报,他胸口的流纹印已然消退,他不过是个伪君子。”秦误说:“现下只怕早就把清规戒律抛诸脑后了。”
萧昶笑:“你就如此嫉恨他清高?”
秦误没有丝毫犹豫,低眼看他:“是。”
“我就是嫉恨他冰清玉洁,君子端方。”
秦误就是坦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纵使这恶意毫无缘由,毫无来历,为人所不齿,但他也丝毫不会克制。
倘若有一种人仅仅只是活着就碍他眼,那一定是这种人罪大恶极。
“你打算怎么做?”秦误手里的笔尖向下,尖细的笔头划过男人充沛的肌理纹路,上面伤痕累累,长年累月地沉淀成陈疤旧痕,秦误手里的是上好的去疮药,是宫里贵人御赐才能拿到的贡品,要抹掉一层皮肉,再长出一层皮肉,才可掩盖疤痕。
只是今日第一遍涂药,必然如烈火灼烧,痛痒难忍,萧昶面不改色,说:“明日会有人行刺老皇帝。”
“届时大乱,定会四散奔逃。”
“一个和尚死于刺客之手,并不稀奇。”
秦误评价:“你倒是利落。”
“多谢九千岁夸奖。”萧昶受用。
秦误坐在男人身上给男人擦药,双腿夹着男人的腰际,手里的药顺着长而狰狞的伤疤滑过去,药液贴着崎岖肌理缓慢流动,秦误玩趣一般上下拨弄这点药液,腿侧身贴着几块肌理,体温烧灼得很厉害,然而谁都没有点破。
秦误意有所指:“这药是好药,又烈又浓。”
秦误修长手骨拿着药笔,意图开始偏离,缓慢地顺着伤口往上,点在点处,若有似无地绕圈。
他骨相秀美而瘦长,肤白而细腻,捏着笔杆也教人忍不住心念意动,想要亵玩,尤其他的动作轻佻,丹凤眼垂下眼帘,若有似无地诱着眼前人眼前事。
萧昶气喘,呼吸急促,他一把抓住那截雪白手腕,将人翻身压住:“九千岁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秦误手里还捏着笔,他笔尖缓缓压到萧昶心口的位置,在那处画圈说:“不怕我趁机要了你的命?”
“九千岁想杀我?”萧昶伸手拨开他披散垂肩的长发。
“把命给我吗?”秦误手里的笔尖已经按进了萧昶的胸膛里,肌理凹陷进去,秦误眼里笑意渐浓:“做我的走狗,很容易丢掉性命。”
“和许青言一样?”秦误走狗,背叛师门,死于非命。
秦误未置可否。
“好啊,属下自然是……甘之如饴。”
“属下同许青言,没有分别。”
……
第三日围猎,范围已然扩到整座御山,绵延近百里,广阔辽远,绿林如海,皇帝午席召宴,秦误没有随宴伺候,他的徒弟心腹伴架随行。
净法依然坐在侧位,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