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是他岳母的声音。
这般愤怒,是因何?
谢煊也听出来了是外祖母的声音,问:“外祖母这是怎了?”
谢肃打开书房的门。
本奔着厅堂去的国公夫人,看到了书房方向的谢肃,顿时改了道,黑沉着一张脸朝他走去。
步子似带着风,俨然气得不轻。
谢肃看着带着怒容疾步朝自己走来的岳母,眉头一跳,隐约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待国公夫人快要走到跟前之时,谢肃问:“岳母忽然来谢府,是为了什……”
后边的话还没说出来,蓦然一巴掌甩到了自己的脸上。
谢肃头被打歪到了一旁,可见国公夫人的力气有多大。
谢肃面色惊愕,满脸的不可置信。
便是院中的下人,以及书房中扭头望出外头的谢煊也是一脸的错愕之色。
国公夫人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这混子,竟诓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你怎么敢!”
谢肃心中狠戾升起,却是隐忍了下来,转了回头,道:“岳母这是何意,女婿到底骗了岳母什么?”
国公夫人朝着谢肃冷笑道:“骗了什么?你养了个外室,还生下一对双胎儿女,年纪与煊哥儿差不多了几个月,你藏得可真深呀。”
谢肃听到外室和双胎儿女时,心中一跳,面色却是佯装露出惊愕与怒色:“岳母,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事你谢肃竟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进士,若非二娘非你不嫁,你也保证此生不纳妾,会好生对我们家二娘,国公府岂会松口把娇惯长大的女儿下嫁给你!你今日又怎会坐到右丞的位置!”
“谢肃你可真能装!”
谢肃面上没有露出半点慌乱,一派正色:“岳母可是听信了他人的污蔑之言,女婿自娶了夫人后,二十来年如一日的洁身自好,便是当初夫人想要女婿收一个通房,女婿都从未动摇过,又怎会有异心!”
他说得铿锵有力,好似国公夫人所言,真的只是别人的污蔑之言。
惊愕了好半晌的也回过
() 了神来,也忙道:“外祖母是不是误会了,阿爹与阿娘的感情深厚,是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
国公夫人依旧怒视着谢肃,听到外孙的话,心下更之愤怒。
“老身若不是亲自去了青石巷会了那狐媚子,见着了那个与你长得有六七分像野种,老身还真信了你的话!”
听到这话,谢肃眼中有一瞬的错愕,但隐藏得极快。
屋中的谢煊听到这话,双眸瞪大,满脸震惊,缓缓看向背对自己的父亲:“阿爹,外祖母所言,是不是真的?”
谢肃还未说话,国公夫人一声令下:“把人押进来。”
不多时,一个看似三十岁左右的貌美妇人被两个人押了起来,看到了谢肃,哭得梨花带雨:“夫君,你救救丽娘。”
丽娘也是怕了,虽然是个外室,但这么多年来也是没吃过苦,被两个壮汉压着来,一路担惊受怕。再者听多了高门大户对付妾室和外室的狠厉手段,就更怕了。
谢肃身体暗地一僵,又听国公夫人冷声道:“怎么,事到如今了,还想不认?”
到底为官多年,谢肃多少沉稳,不动声色的暼了一眼跪在院中的外室,继而看向国公夫人,冷静道:“这个妇人,女婿还是第一回见,更不知她为何喊女婿为夫君。”
那美妇人瞪大双目,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前几日还在榻上与她承诺,接她回府给她名分的男人,竟然不认她!
国公夫人似听了个笑话一般,冷笑道:“那外室子只差没与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你竟还敢否认!?”
谢肃冷肃着脸道:“女婿没做过的事,自然不能认。且世上相似的人多了,而谢家与女婿有血缘之人也多,说不准是家中哪个兄弟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