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把我也给送进大牢里了!”
谢家主见妻子越说越离谱,端起一盏茶水递给了妻子,才适时出声:“唤你过来,其实是想问问你煊哥儿如何了。”
谢衍:“大人说了,后日便会让二弟归家。”
孙氏闻言,立刻红了眼:“煊哥儿长这么大,还没遭过这样的罪,都怨你这个扫把星!”说着便指向了谢衍,怒道:“要不是你,煊哥儿怎会被关进牢中!”
谢家主心有不耐,看了眼妻子,劝道:“好了,这次分明就是煊哥儿做错,你还怪旁人做什么?年纪轻轻就流连烟花之地,还不知死活的阻碍大理寺办公,关他几日也是让他反省。”
“总不能等他真把天都捅了个窟窿再去管教!”
孙氏却是不依:“我儿本性不坏,且我为他母亲,自会管教,哪用得着别人替我管教!”
谢家主见说不通,给了个眼色谢衍:“你先回去。”
谢衍一拜,余光扫过厅中垂下的帷帘,随即退出了厅中。
出了厅外,还依旧能听到孙氏絮絮叨叨的埋怨声。
回了静澜苑,一下子少了三人,静似无人。分明才入夜,可却让他觉得已是夤夜。
主屋望着门户紧闭,没有半点光亮,凉风从梨树旁簌簌而过,声音格外清晰。
寒月清霜,悄静落寞。
谢衍冗立在昏暗静籁的庭院中,恍惚回到了未成婚之前,又像是和离之后。
夜那么静,那么漫长。
也不知站了多久,有小婢女出声:“大爷可要用暮食?”
谢衍回神,淡淡道:“不用了。”
随之抬脚,走到廊下,推开了房门入内,点灯。
谢衍寻了事情来做,看书,练字,回顾上一世查过的案子。
再一瞧时辰,却不过才戌时正才过。
索性什么都不做了,简单沐浴回来便上了榻。
人虽不在,但榻上还残余着淡淡的幽香。
谢衍瞧了眼离榻的位置,沉默半晌后
() ,最终还是睡了进去,随即闭眼。
虽无睡意,但也不会过于烦躁。
今晚,谢衍觉得自己似乎多了几分焦躁。
大抵是因为重生回来后,第一回与妻子分居而眠,她又在他面前死过一回,难免会在意,多虑。
他想,等赚了银钱,搬出谢府后,再给她物色几个有几下子的婢女,他也不用因不在她身侧而担心。
相对比谢衍的哪哪都不适。
明毓却是没有半点不适。
青鸾铺好了床铺,便给主子梳头,说道:“这一床新床褥瞧着挺好的,夫人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明毓语气淡然:“母亲最疼大哥,其次是我这三妹,吃穿用度自然不会太差。”
青鸾闻言,为主子不平道:“以前夫人还没出阁时,回回都是三姑娘挑剩下才轮到夫人,现在见夫人能耐了,才想着对夫人好。”
明毓笑了笑:“她们要讨好,受着便是了,总归还是要住上好些天,怎么舒服怎么来。”
那些不公平对待,她早就看开了。
不是重要的人,在意那么多不过是徒增烦恼。
青鸾闻言,也笑了:“不过夫人说得也是,舒服最重要。”
“好在姑爷争气,给夫人挣了身份,要是以后再给夫人挣个诰命,那可了不得了。到那时,三姑娘眼里估计都能冒出酸水来。”
提起谢衍,明毓脸上的笑意微敛。
脱下手中的镯子,放到妆奁里,沉思片刻,问:“青鸾,你觉得我这妊娠反应明显吗?”
青鸾摇头:“除了比平日吃多了一些,睡多了一些外,还真看不出和平日有什么区别,起码在旁伺候的红莺一点也没瞧出端倪。”
闻言,明毓微微垂眸思索。
她吃多了些,也睡多了一息,这些都是谢衍看不到的,那他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