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贺行宴白得了一块地皮,主要是让裴时隐猛出了次血,让他心情甚好。
还算和谐地吃过晚餐之后,傅思漓就跟曲静宜去看昨天婚礼上穿的婚纱了。听说是知名设计师手工定做的,耗时半年,让傅思漓好奇得很。
女人们一离了桌,男人之间当然只能剩下纯酒局。
庞绍飞是这么想的,一般男人喝多的时候,基本就能一笑泯恩仇,于是他早就让人提前备好了各种度数高的名贵洋酒,打算充当一下和事佬。
他试探性的目光扫过二人,深知两人积怨已深。
“要不,喝点?”
酒过三巡,桌上的洋酒瓶不知道空了多少。
庞绍飞的脸已经快涨成了猪肝色,说话都开始有点大舌头。
反观裴时隐和贺行宴,对立而坐,表情依然云淡风轻的,好像刚才喝下的不是顶贵的洋酒,只是几杯带色的白开水似的。
两位少爷都是平时应酬惯了的,对酒精的耐受力很高,正常量根本喝不倒。
听见手机震动一声,贺行宴放下酒杯,拿起手机,看了眼短信,刚才还挺缓和的脸色瞬间沉了。
他烦躁地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把杯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辛辣刺
() 喉。
想起什么,他掀起眼皮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慢悠悠出声。
“哎,听说前几年你老婆把你甩了,你怎么把人追回来的?()”
庞绍飞在旁边顿时汗流浃背,这怎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空气奇异地安静了片刻,裴时隐也抬了抬眼,一眼看出贺行宴此刻的烦躁,视线又扫过被他反扣在桌上的手机,就差把情场失意四个字写在脸上。
他往椅背上靠了靠,终于漫不经心开口。
看对方还喜不喜欢你。?()?[()”
贺行宴:“?”
迎着他探究的目光,男人又慢条斯理地补充。
“要是不喜欢,怎么追都没用。”
贺行宴顿时脸色更黑。
这他妈还用得着他说?
很快,裴时隐把手里酒杯放下,拎起一旁的西装外套起身。
“走了。”
庞绍飞见他杯里还有酒,急忙大着舌头阻拦:“酒没喝完呢,着急回去干嘛。”
“太晚回去,她又要闹脾气。”
贺行宴:“?”
庞绍飞:“............”
靠,真没见过这么能秀的。
-
傅思漓跟着曲静宜去看了昨天婚礼时的婚纱,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傅思漓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城堡的卧室里也都是经典的欧式装修,头顶的吊灯似乎都有些旧了,房间内的光线并不是十分明亮。
下午骑马时,磨得她腿根有些痛,曲静宜还给她拿了点涂抹的药膏回来。
傅思漓洗完了澡出来,坐在床前的沙发上,张开腿低头看了看,大腿根那里果然被磨红了。
虽然感觉不到什么痛感,但她皮肤敏感,一弄不好就会泛红,还是擦点药好得快些。
就在这时,听见门口有脚步声传来,傅思漓连忙停下了动作,把药膏塞到了一旁的靠垫后面。
紧接着就看见男人推门进来,领带乱了,他索性摘了下来,随意缠在手掌上。
裴时隐走到沙发旁,紧靠着她身边坐下,微微松开了衬衫领口,傅思漓立刻就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
她关心地问:“你们没又吵架吧?”
男人却突然答非所问:“他长得好看?”
这话题转得突然,傅思漓眨了眨眼睫:“你说贺行宴?”
“嗯。”
面对着裴时隐的注视,她犹豫了下,有点违心地答。
“也就...还行吧。”
看出她口不应心,男人的唇线抿紧了几分,眼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