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留在原地看了几眼。
初伊从镜子里看见他,微微吃了一惊,尴尬地转过身来,与他对望:“你回来了,我我…我在……”
她说话结结巴巴的,眼神充满了不知所措。
杨隐舟当然知道她在做什么,昨天她跟他说今天要跟同事出去逛街,逛街自然会买衣服,买好看的裙子,到了家试穿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没事。”许是意识到方才看向她的目光太过直白,且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他收回视线,语调自然得像什么都没看见,“你继续。”
说完,没等初伊接话,他转身朝浴室走。
初伊尴尬地挠头,瞧着自己这一身打扮泄了口气。在他走进去的一瞬间,有风从门口吹来,她似乎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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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隐舟今天洗澡时间比昨晚要长得多,他出来以后初伊已经把裙子收好,藏在看不见的角落,换上了平常的打扮。
杨隐舟去客厅倒了杯水,见她像个小尾巴似的跟过来,笑着问:“逛商场去了?”
“嗯,随便逛了逛。”
因为刚才的事情,初伊还没消化好,眼神躲闪着不太敢去直视他,她感到有点丢人。
杨隐舟见她嘴唇有点干,还疯狂地在咬唇,把水递过去给她喝,“嗯?”
初伊没跟他客气,接过来抿了几口,“谢谢。”
沉默了几秒,初伊捧着杯子靠在桌边,垂眸看着他重新倒水的动作,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今晚……”
她下意识地想问杨隐舟今晚是不是工作去了,参加的是不是工作上的应酬或者饭局,话说到一半想到他职业的特殊性,觉得问了也是白问,便懊恼地闭上嘴,强行终止了她想问的问题。突然蔫吧了似的安静地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杨隐舟于官场混迹多年,一眼便察觉到她的想法和细微的情绪变化。看她低头跟自己较劲的模样,跟小时候她有题目解不出来但又落不下面子去问他时简直一摸一样,莫名被戳中了笑点,唇角微微上翘,他笑出了声。
初伊抬头,很是不解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他不弯不绕地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今晚去哪儿了?是去工作,还是去别的地方?”
“……”心思完全被拆穿,初伊当下愣住,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杨隐舟眉尾稍挑,带着几分居高临下和胜券在握的气场,低头看着她说,“确实应酬去了,不过是私人局。跟傅怀安,徐越他们几个见见喝点酒,然后……”
然后,初伊打断了他的解释,突然间找回了自己的立场和定位,“不用说了,隐舟哥。你的事情,我不应该过问的,按理来说你不需要跟我汇报这些。”
他们结婚并不是建立在双方你情我愿的基础上结成的,所以本来就不应该互相干涉,她也不想让他认为她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妻子”。
初伊把杯子放回原处,声音一如既往的甜:“明天要上班,我去洗澡准备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
杨隐舟瞧着她上楼的背影,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忽觉如鲠在喉,下一秒连他也没能意识到唇边扬起了一抹无奈的苦笑。
怎么,她一点都不好奇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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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隐舟驻外的三年,一直是初伊自己一个人上下班。起初她每天都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坐地铁,后来赚了点小钱给自己买了辆车,才跟上都市白领的脚步开始开车通勤。
她那辆车不贵,也不算便宜,是用结婚时顾明生给她的嫁妆加上她自己的工资合在一起买下来的。
但现在好像没什么用了。
杨隐舟和初伊上班时间差不多,前后差了也就半小时左右,早上两人几乎同步起床,杨隐舟会比她早个几分钟。
等初伊收拾好自己,拿着包出门时,下楼发现杨隐舟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