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抓着林桂芳的手,心疼道,“是跟你年轻时似的,不过性格硬气,被亲妈气晕了,人走之前一点怯没露,硬撑着一口气。”
老太太身后一个中年妇女插嘴:“不是说承水把人接过来的吗?”
“谁这么说的?”林桂芳一脸诧异,“承水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往家里接过人?前几年大队知青住不开,承水都不让往家里带,那可是有补贴的。”
刚才说话的老太太点头:“我就说承水不是那样的人……”
林桂芳一愣,看向老太太:“哪样的人?三婶,外面有人说承水?”
中年妇女道:“外面都说承水看上人家了,才把人接过来的,还说就是结婚那天跟……”中年妇女正说着,被身后一个年轻的小媳妇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这是人家亲姑姑,也不能什么话都说。
中年妇女也反应过来了,讪讪道:“也没什么,反正就是乱说了几句话。”
林桂芳急了:“这怎么可能?结婚那天承水都没过去,他一直不喜欢去大嫂家,除了大队长让他干活,平时哪都不去,也就那天看大嫂又跟当初那样……这才帮忙骑车送了下。”
老太太安抚林桂芳:“没事,现在这都说清了,就没什么了。”
“二嫂放心,我们都知道怎么回事,以后有乱说话的,咱们肯定会说清楚。”
“你看现在承水连这个房间都不多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林桂芳,她们刚才可是看清楚了,林承水除了拦了庄二哥一下,其他时候都站在一边不动,庄菱晕倒的时候对方都没反应过来,一点都不像有私情的样子,要是两人真有点什么,刚才还不得急坏了?然而林承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没有林桂芳着急呢。
这边大家劝林桂芳放心,外面齐建军带着大夫过来了。
大队卫生所的大夫叫沈文兴,从小学医,往别人家里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听到齐建军的话拿着医药箱,骑着自行车跟着齐建军过来,一进门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跳,好在床上只有一个人。
沈文兴:“都先去外面,这屋别留这么多人,留一两个照看着点就行。”按他的意思一个人不留最好,但床上的人和他年龄差不多,瓜田李下的,这种时候沈文兴从来不和病人单独待着。
最后老太太和林桂芳留在房间,其他人也没走远,就在堂屋待着。
刚才说话的中年妇女看林承水在走廊悠哉悠哉的制作钓鱼的鱼钩,问了句:“承水,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林承水停下,看了看对方。
“庄菱同志晕倒了。”中年妇女道,心中纳闷,难道林桂芳说的是真的?不是林承水开口把人接回来的,是林桂芳开的口?
林承水疑惑:“沈大夫不是过来了吗?问我干什么?我又不会看病。”
中年妇女一时无言以对,确实,有大夫在,不应该问他,但这不是情况不一样吗。
中年妇女还想说什么,又被身后的儿媳妇戳了下手臂,这才闭了嘴。
林承水又低头弄鱼钩鱼竿了。
屋内,沈文兴扒开眼看了看,又问林桂芳和老太太刚才发生了什么,听完道:“营养不良,劳累过度,加上急火攻心,过会就醒了,以后注意别受气。谁跟我去拿药?”
“我让承水跟你去。”林桂芳立马接道。
沈文兴离开没多久,床上的庄菱悠悠转醒,林桂芳立马过去问:“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庄菱有气无力: “还好,麻烦大家了。”
“没事就好,多大点事。”林桂芳立马道,把庄菱扶起来,倒了杯水递给她,“先喝点水。”
庄菱点头,慢慢喝着。
她不说话,其他人没闲着,七嘴八舌地提起刚才的事情。
闻言,庄菱也不吱声,只是低着头。
直到一个年轻的小媳妇看到有泪珠落到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