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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2 / 4)

一跳:“殿下不是让你保护姑娘吗,你回来做什么?”

幸安亦是举世罕见的剑客,头一回被两边这样嫌弃,讪讪摸了摸鼻子,说:“姑娘要去并州,不让我跟着,一直催我回来。”

“她要去并州?这么快,”宋书心里一惊,他前些日子听幸安说过这件事,但没想到闻青轻这么快就走,心里跳个不停,“这么大的事,姑娘不曾问过殿下吗。”

幸安不敢说话。

宋书去见江醒。

太子殿下称病不去上朝,固然是想图个清静,但也不能说全是假话。

自江醒上次从永年寺回来,身体便愈发不好,殿下一直称病,宋书也没什么顾忌,几乎为他请遍了全京师的医师,苦药开了一剂又一剂,都没什么效果,再加上七王一派的人拿江醒的病做文章,妄想废立东宫,宋书这些日子急得额头冒火,江醒却一直很淡定,日常除了看书看奏章,就是找幸安来,问问闻青轻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殿下。”宋书对着江醒行礼。

江醒坐在廊下听风穿过竹叶的声音,清瘦指节轻轻搭在一卷舆图上。

案上杂乱摆着几叠奏本,是陛下批复过的,不知为何到了江醒这里。

宋书近前去看,又是七王一派呈上的废立东宫的奏章,江醒注意到他,让他走开,说:“不要挡光。”

“殿下好雅致,”宋书干巴巴道,他看着奏章,有点绝望,斟酌了下言语,道,“殿下自回了京师,将七皇子在京中的势力清剿得很干净,为何朝中还会出现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论。”

江醒知道宋书想说什么,没有阻止,任由他继续说下去,“七皇子与墉承王暗中来往多年,墉承王手握兵权,控制凉、幽、冀三州军事,他支持七皇子,对殿下不利啊。”

江醒提着朱笔在舆图上画了一个圈,语气清淡,说:“不必在意他们。”

“……”宋书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可是、可是七王一派已经猖狂至此了啊!

“殿下!”

江醒被他嚷得头疼,神色病恹恹的,单手握拳抵在唇角咳了两声,虎口处沾了些许血丝,江醒微微一怔,令人端来清水,将手浸在清水中细细

() 清洗,在宋书担忧的目光中,江醒漫不经心开口:“皇帝很好,自然人人都想做。()”

他接过帛布将手指擦拭干净。

宋书错愕地望着他,好似窥见一丝真相,却不敢轻易说出口。

江醒端起冷掉的药汁抿了一口,恹恹道:他们两个不值一提,你要是担心,再给我的好弟弟送点东西,库房里的东西先让轻轻挑一挑,她喜欢的不要动。╳()╳[()”

“轻轻呢。”他问。

宋书从废立东宫的奏章中回过神,无意识地回答:“姑娘去并州了。”

江醒轻轻垂下眼睫,说:“让幸安和幸平去守着她,不要让她看见。”

宋书应是,问:“殿下不去送送姑娘吗。”

“不了,退下。”江醒淡淡道。

“可是裴家兄妹去送姑娘了,殿下这些日子不跟姑娘联系,她去并州为殿下请郎中,殿下送也不送,只怕让人寒心。”宋书直接道。

“……”室内静了三息。

江醒模糊的声音落在清寒的冷风里:“宋书,我幼时曾经丢弃过一只花瓶。”

宋书讷讷,不明所以。

江醒语气十分平静,像是在阐释一个自己相信了许多年的道理:“倒也没什么特殊的缘由,只是因为多了一条划痕,但既然生了残缺,便也只好接受被上天抛弃的命运。”

花瓶有了划痕,便不能满足人的期待,正如先天病弱的储君永远也无法满足陛下和臣子的期待一样。

他时常怜惜那只沉入湖底破碎的花瓶,一如怜惜曾经的自己。

但他接受自己的命运。

他唯一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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