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理解,对方这是把她当成特殊案件调查组的人了还是怎么的,用起来怪顺手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要用也得表达清楚诉求吧?光手指尖一动,指望谁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呢?
罗婧瑶不由得在心中气结,却下意识的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入目的是那位一直站在门边的、崔家福的妻子。
忍了又忍,最终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换了一副和善的表情,朝着面前的一层小楼过了去。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方便跟您要杯水喝吗?”
罗婧瑶本就生的乖巧,声音也甜,再加上刻意捏着嗓子去讨好,很难让人升起什么防备心来。
崔家福的妻子先是反应了两秒,接着便相当热情的把她引到了屋里去:“有的有的,本来就是给你们准备的,结果外面的那两位警官竟这么客气。”
刚一进门,映入罗婧瑶眼帘的就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客厅,客厅里摆放着木质的老式沙发茶几,正前方的背景墙上是用瓷砖贴成的山水画,瀑布的正中央还挂着一台电视机。
“来,警官,您喝水。”女人走到了茶几旁边,顺手从上面拿起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
接过水拧开仰头喝了两口,罗婧瑶诚惶诚恐的摆了摆手:“嫂子,我可不是劳什子的警官,就是警方人手不够被他们临时拉过来带路的。”
“怪不得,我就说你长的这么年轻又漂亮,看起来的确不大像干公安的。”崔家福妻子不疑有他,下意识的就把她当成街道或者某个政府部门的工作者了。
到底是伯安村出了这么大的事,上一级机构派人过来协助警方处理一些事情也很正常。
“嫂子,您都夸的我不好意思了。”罗婧瑶神情中带上了几分羞涩,扭过头瞟了窗外一眼,抱怨似的开了口:“跟着他们跑了小半天了,每一户问的都是这几个问题。”
“我都快能背下来了。”
说完,她便十分有分寸的在客厅里逛了一圈,最终视线停留在了电视旁边酒柜上。
酒柜中间的那一层隔板上,摆放着几个相
() 框,数了数相片中的人头,应该是全家福。
“这是我闺女,旁边那个是我儿子。”崔家福的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见她好奇就抬起手介绍了起来:“十年前的老照片了。”
罗婧瑶没有错过女人眼底的怀恋,稍作思索后一个马屁就拍了过去:“您可一点都没变。”
“小姑娘的嘴怪会哄人的,闺女都结婚生孩子了,我怎么可能还跟年轻的时候一样?”话虽这么说着,崔家福妻子的眉梢眼角却都隐约透着喜意。
见她不反感,罗婧瑶便趁着热乎劲又说了两句,很快就拉近了互相之间的距离。
一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大多时候都是女人在断断续续的说着,罗婧瑶只偶尔见缝插针的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如此倒也算的上是宾主尽欢。
崔家福妻子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些伯安村的基本情况,言语间所透露出的信息比较零散,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很难从中提取到什么有用的点。
关于自家的情况以及那一双儿女,女人甚少会提及,即便一不小心提到了,也会神色尴尬的立马转移话题。
真的是很奇怪。
好像整个伯安村的人,包括崔达的父母,在提到这个人时候的反应都很奇妙。
罗婧瑶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酒柜里的那张全家福上,照片中的男孩不过十岁刚出头的年纪,寸头、微胖,样貌普通,脸上还带着丝丝少年的稚气。
抑制不住的,她对崔达的好奇更旺盛了几分。
不管心中是怎样的抓心挠肝,罗婧瑶表面上依旧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直到房门被敲响,林嘉凡那高大的身影在门上挂着的珠帘后若隐若现。
“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