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这小儿子也能闻着香精准找到人家家门口去。
沈往撇了撇嘴:“就尝了几口,但是是真好吃,”他闭眼回味了一下,“吃完她的菜,现在再吃这锅贴,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哎!”
沈母站起来准备找扫帚:“不想吃就给你爸吃,还惯的你!”
沈往:“……”安静闭嘴!
沈队长也只是把这件事记心里,暂时还没实施。实施什么呀,就算猪圈真的有活,暂时也轮不到丁宁啊,她才来队里两三个月,怎么可能被选中呢。要是被选中了,那些八卦的婆婆婶婶们岂不是要在身后编排她。
一个城里来的小姑娘,要是被编排,指不定做出什么傻事呢。
四月插秧忙,忙过了这一阵,乡亲们好歹能喘口气等着五六月份开始种玉米割小麦,农民们一年到头也就冬天的时候能喘喘气,其他时候不是在忙着耕田播种就是忙着收获,一年到头也就指望老天爷过日子。
收成好的时候一家老小勉强吃个六七分七八分饱,收成不好的时候,一天吃一顿都是正常的。所以也有那么多的人想去城里,吃供应粮多好啊,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还赚不了几个钱。
好不容易能休息两天,知青点的知青也都想吃顿好的,这不,听说明天有牛车去县里,好多人今天就开始准备着了。大河生产队距离县城不远,走路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赶牛车二十分钟,他们也都想赶个早,能坐牛车谁愿意走路去啊。
这天晚上丁宁瞧着前院知青点的知青开始在唱歌朗诵,想了想,她背了个篓子往后山去了。她刚刚清点了一下手里的资产,除了十来市斤的地方粮票以及一市斤的糖票和若干肥皂票、布票等等,就还剩三十来块钱。
这点钱丁宁有些慌,她现在一天能挣十工分,一个月也就三百工分,收成好的时候一工分能有个三四分钱,一个月也就九、十块钱。但这些工分都是留着年底分粮食用的,来钱的地方就只有那些明令禁止的投机倒把了。
还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丁宁摸了摸下巴:她不能总是去山上逮兔子野□□,也不能总靠这些去诱惑沈往,不然这也太明显了,哪个普普通通的知青能每次上山都保证自己能逮到兔子之类的猎物,所以她得不动声色地用这些野鸡兔子去黑市换钱换粮食换肉票。
有了钱和粮食和肉票,她还怕不能吸引某只馋嘴的猫嘛!
不过她也没准备在山上多待,按照以往的规律,知青点的知青还得朗诵热闹到晚上九点,现在也就七点,她在两个小时内赶回来就不太引人注意了。
不过丁宁没想到自己刚摸上后山,就在后山那块坡地上和沈往打了个照面。
“你……”沈往目光朝丁宁背篓看了眼,又笑了,“丁知青,你这是准备上山捡柴火?”
丁宁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她也想听听这沈往嘴里还能蹦出什么话来。
沈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准备戳破这层纱窗纸,心照不宣的事,说不来就不美了。
“要不一起去捡柴火?”其实沈往是想着能不能再蹭一顿丁宁的烤野味,他自从吃了上次丁宁烤的野鸡,这几天吃饭一直不香,就还心心念念着,但是他连续去了好几次黄土坡,再也逮不到丁宁了。
心里那叫一个五味陈杂啊。
丁宁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她这几天也是故意的,怎么可能天天跑黄土坡去吃独食吸引馋兔子,能天天吃到嘴里的自然也就不珍惜了。她这可是特意等了好久,还准备明天赶完集再做一个红烧肉的。但没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撞见沈往了。
丁宁心里飞速翻滚着弹幕,面上却不显,反而道:“这……就我们俩,不太好吧……”
沈往这才想起来,高兴的眉眼立马就落下去,瞧着还有些委屈,丁宁看得好笑,她晚上出门也没带调味品啥的,再加上烤个野味也得花费一两个钟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