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丘容哆嗦半天, 她一向是个强势的人, 可惜陈国生也是个强势的人, 在起初他们互相欣赏,结婚生子,但等孩子生下来后,两个强势的灵魂却融不到一起去, 他们喜欢自己的事业,喜欢当家做主的感觉, 所以当对方不能满足自己后, 就只好把目光转向孩子, 转向花花世界。
“还我我我我我呢!”丁妈妈翻了个白眼,她坐在凳子上, 瞧着气定神闲的样子。而丘容则站起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这位女士, ”丁妈妈把手里的瓜子壳慢悠悠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拉着丁宁的手站到自己身边,“你要是眼睛有问题就去医院,同理, 耳朵不行医院欢迎你, 咱们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不是留给你撒泼的地方, 懂吗?”
丁妈妈一句一句,瞧着轻松的样子,却把丘容气了个半死:“也不知道你眼睛是怎么伤的,我女儿勾搭你家儿子?想把你儿子拽下第一名的宝座?呵呵, 滑天下之大稽。你仔细看看你儿子进来之后看了我家姑娘多少眼了。”
“你儿子是不错,可惜有个这么妈,你要是这么宝贝你儿子就把他塞家里藏起来,别有的没的往人清白人家身上泼脏水。你自己稀罕的别人家就一定稀罕?你这人真是……”
这里还有孩子,丁妈妈把未说出口的话吞进肚子。真真是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个什么鸟。
丘容气到面目扭曲,肩上背的香奶奶都要被她抓烂了,她转头怒气冲冲看了眼丁宁,又将目光对准了陈修白,刚好看见陈修白从丁宁身上收回目光。
她立马怒了,将怒气对准陈修白:“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你妈妈被人这么奚落你就在旁边闷不吭声当做没听见,哪家的儿子有你这样的……”
“哪家的妈妈有你这样的,说别人前先看看自己配不配!”丁宁站起来挡在陈修白面前,瞧着陈修白惨白已经习惯的脸,她就知道丘容这番话肯定也不是第一次说了,“现在父母这个职业还真是好做啊,不用考试真的是什么人都能担任了。”
“孩子是你所有物吗?嗯?自己不配当个母亲就乖乖闭嘴,想起来给点钱,给点爱,想不起来的时候无影无踪,八百年不见一次人影,嗯?感情是双向的,既然你不能好好对子女,凭什么要子女把你的话当圣旨,凭你脸大吗?”
“够了,”陈修白拉了拉丁宁的衣袖,默不作声地看了眼丘容和陈国生,脚步一转往外走去,“我先回去上课了。”
瞧着陈修白走了,丁宁朝丁妈妈挤眉弄眼:“老师无中生有的事就别喊我了,我也去上课了。”
不过走到办公室门口,丁宁又转头娇俏地对丘容来了一句:“钥匙十元三把,您配几把?”
丘容:“……”她怒不可遏地问十六班班主任,“你们就是这样教学生的?”
“嘿哟这话说的,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教准备让老师来教,老师是你妈啊,”丁妈妈拍拍手,牵着丁爸爸出门,“老师我们家叮叮就拜托您了。”
十六班班主任擦擦额头上的汗,好不容易把丘容陈国生打发走,随后瘫在椅子上不能动弹。他身边是同样葛优躺的一班班主任。
“哎!这叫个什么事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陈修白没去上课,他去天台吹风去了。躺在天台上的杆子上,望着天边的风,又想起小时候的事。
丘家不是一直有钱的,丘容的爸爸也不过是A市城中村有着固定工作的底层人民罢了。后来各大城市开始拆迁,丘家在拆迁中得了套房和若干钱,靠着那笔钱丘爸爸准备去做生意,但他不过是开了个小厂子,每年能盈利一百万都是天公作美的那种。
丘家只有丘容一个女儿,所以在那种环境下,丘容养成了骄纵强势的性子,再加上后来她继承丘爸爸的小日化厂之后,性格愈发强势起来。
陈国生的爸爸是教|育|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