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更不用说,额头还有伤。文娘哽咽道,“公主,你受苦了。等太子回来,一定要让她早日接您回皇宫。”
吱吱对住哪无所依,坐到床上,愣愣看着天边渐暗的天色,顾时幽,被打成什么样了?
脑子里闪过一幅幅血红的画面,瞳孔缩起来。
文娘见吱吱缩着身体坐在床上,以为她是为自己的际遇难受,也不知该说什么,摸了摸被子,是粗重的棉花被,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干净。
扶着吱吱躺下,“公主,舟车劳顿,您歇一歇吧。”
摸过棉花被给吱吱盖上,自己则去把仅有的行礼给放到柜子里。
不一会,晚饭就到了,一个年约四十的婆子提了饭盒进来,行了一个粗礼,“公主,您的晚饭到了。”
文娘道,“下去吧。”
文娘拎过食盒放到案几上,打开,两碗白米饭,又打开下面一层,一碟子青菜豆腐,一碟子炒嫩瓜。
文娘原本以为,素菜最起码也是素火腿,素东坡肉,素松鼠鳜鱼,没想到真就是素到底!
再也忍不住,眼泪刷的流下来了,牙齿几乎要将唇瓣咬破,肩膀一下下抽泣。
吱吱听见她的抽噎声,走过来问,“怎么了?”
文娘一下子破防,“都怪奴婢,如果想的周全一些,贴身藏两张银票,您何至于受这个闲气,您额头还有伤呢。”
“这些人不是把您当兔子喂吗?”
吱吱心说我就是兔子,吃这个都多少年了。拿起帕子给她擦眼泪,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你说的是这个吗?”
文娘接过来一看,眼里都是惊喜,“公主,您哪来的?”
吱吱,“我看你好像挺宝贝的,就乘乱捡了一张贴身放在袖口。”
文娘也不哭了,抽着鼻子道,“公主,太好了,有了这个,我现在就去打点,保证让你吃上好的。”
吱吱灵机一动,“你是说,有了这个,他们会听你的话?”
文娘笑,“当然啊,有钱能使鬼推磨。”
吱吱灰暗的眼睛倏然亮起来,从文娘指尖抽回银票,“我吃这个没关系,有别的用处。”
话音落下,吱吱就转身往外跑,文娘不明所以,也跟着追出去,只见吱吱又跑到了门口站岗的孙奕面前,把银票在他面前晃,“你能帮我办一件事吗?”
孙奕眼睛突然瞪大,有些不确定的问,“这是,是传说中的银票?”
他见过最大的银子就是十两重的银子,对他来说,十两银子就已经是巨款了。
吱吱,“是,就是银票,你现在带我去一趟顾府,这张银票就是你的。”
这这这这这这这!
这是要做地主的节奏。
孙奕心头涌上狂喜,下一秒又迟疑起来,“公主,你不是拿假的来诓骗我,想逃开这里吧?”
文娘气喘吁吁跑过来,拿回吱吱手里的银票,宝贝是的护着,“公主怎么可能用假银票?你爱要不要,我还不舍得公主给你这么多银子呢。”
吱吱,“你放心,我不跑,我就是想去一趟顾府,看望一个人,你可以跟着我去,文娘会留在这里。”
“再说了,让我守皇陵是父皇的旨意,顾家也不可能违抗圣意,你说是吧?”
吱吱又从文娘手里拿回银票,在孙奕面前晃了晃,“这可是五百两,你要不要?”
孙奕两颗黑眼珠随着银票转动,冒着金光,马昊激动道,“哥,你不去我去,有了这钱,我不仅能娶上媳妇,还能买下十亩地做地主呢。”
孙奕伸手要接银票,“我去。”
吱吱已经见识到人心险恶,在他手即将触到银票的一瞬间又拿回来,“到了顾府我再给你,否则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办。”
孙奕扫了一眼天色,安耐住激动的心,“公主,你说的顾府是?”
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