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厂子,他必然要给吱吱找到。
吱吱难得要振作起来干事业,他一定要帮她解决这个困难。
他拿起桌上的酒亲自给对方斟满,“钟总,我知道你为难,但是我这忙,你必须得帮,你放心,我也不让你为难,你不是想压缩开支,把厂子开到非洲那边吗?我在那边刚拿一块地,那边政府给的价格很便宜,扶持政策也多。”
“这样,那块递我让给你。”
钟总大喜过望,“那真是太感谢席总了,这样,你让你朋友只管来找我,我一定给她安排最好的生产线。”
席泽唇边挂起笑“好。”
饭局散,席泽从包厢离开,南汀是个不夜城,霓虹将夜空映亮,正值晚高峰,车子红色尾灯汇聚成灯海。
席泽喝了一些酒,胃有些不舒服,后背懒懒靠着座位,手指轻轻捏了捏眉心,拿出手机,拨通吱吱电话。
吱吱刚进入似睡未睡的浅眠中,听见手机铃声,手伸出被子摸索一会,也没睁开眼皮,手指划开,靠近耳朵边,带着睡眠特有的奶音,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席泽这个人,吃的就是女人的柔情,吱吱对他吝啬,不是强势就是算计他的愧疚心。
又或者说,吱吱并不稀罕他廉价的真心。
这声奶音一下子撞进心房,他脑子飘乎乎的,唇边自然翘起来,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轻柔,“吱吱。”
吱吱眼皮抬一下又快速闭上,“哦。”
“在睡觉吗?”
“嗯。”
席泽脑子里就闪过吱吱的脸,软萌萌趴在柔然的床上,“厂子已经给你找到了。”
“哦。”
席泽轻笑出声,“你睡吧。”
然后,电话就没声了,屏幕明亮,红色的拨号键闪着刺眼的光,或许是酒精让他的大脑但反应迟钝,或许是出神,他一直怔楞看着,也忘记了挂电话。
计时器一直闪烁跳跃,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喇叭声响起,他倏然回神,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有电话进来,江雪俩个大字闪烁。
“阿泽,你跟谁打电话这么久?”
江雪现在患得患失,声音里有些质问的意思,席泽眉头皱起来,江雪心里急,没在第一时间听到答案,自己就反问出来,“是不是洛吱?”
席泽自认有风度,最不喜欢把场面弄的难堪,于是说,“小雪,我跟你说过,我最喜欢你温柔董事,你明白吗?”
江雪知道,席泽很不喜欢她过问他的事,自己惹他不高兴了,闷闷出声,“好吧。”
席泽又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好吧。”
话音落下,电话还在耳边,已经转换成一阵忙音,江雪闷闷的。
她想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出来。
她也是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一天的时间,明景手里最重要的几个国际品牌代言全丢了,几部在谈的电影,电视也都黄了。
都是席泽的手笔。
她想给明景求情来着。
她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席泽还在生气。这样一想,她心里又甜丝丝的,席泽果然是爱自己的。
自己不应该怀疑他。
下周录节目的时候,还是直接和洛吱谈好了,让她明白,席泽只喜欢自己,别白费心思了。
只是江雪没想到,没等到下次录节目的时间,机会就来了,就是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
和往常一样,吱吱睡足了懒觉才起床,伸着懒腰打开手机,看到席泽给自己发送的微信,里面厂子地址,老板电话都发给他了,笑了笑,蹦到浴室洗漱。
待洗漱好出房间的时候,时幽早就在跑步机上跑完三千米,手里的公务都处理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