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吧。”
时幽又愣住。
吱吱直接拿起他手,把耳钉放进他掌心,“给我带上。”
她指尖在他掌心一触而过,留下两只小巧的耳钉躺在掌心,钻石有一丝丝凉意。
时幽掌心惊的倏然跳了一下。
默了默,“好。”
他们原本是对面而坐,时幽起身,坐到吱吱一侧,吱吱把脸侧过来。
她耳边原本有一副大溪地珍珠耳坠,圆润通透,闪着粉色星光,随着耳线在侧颊轻晃。
时幽抬起手,握上她粉嫩的耳垂。
是以前从没体验过的细腻感觉,极轻,极软,手指忽然就软绵绵的,感官极快,又极慢。
喉头动了一下,一只手拧着银勾一段,从细小的耳洞里抽出来。
再握着银勾,朝耳洞里戳--他不敢使劲了。
吱吱的耳洞太细小。
“会不会戳到你?”
声线很有磁性,跟是拿着话筒说是的,吱吱笑,“不会,你放心戳。”
他个子高,头顶的灯光投下一片阴影,正好遮住吱吱,头低了低,脸靠近吱吱耳边。
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他影子半弯,贴着她的耳边,吱吱唇边漾起笑。
“你总是叽叽喳喳的,我叫你吱吱吧?”
他拎着她的兔耳朵,好看的耳朵里,映着一只毛发雪白的兔子。
火炉上,袅袅白气顶着壶盖,淡淡药香萦绕在空气中,他一身广袖白衫,细细给她包裹腿上的伤。又捏着帕子,倒出黑黑乎乎的药汁,拎气她的兔耳朵,“喝了药,伤就好了。”
书房里,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教她写字,泼墨图画。
教场上,他握着她的手一下下教她舞剑。
茶室里,他握着她的手,细细教她点茶。
那些光阴,在她瞳孔流转。
“好了。”
时幽磁性的声音再度想起,两边耳垂,都已经换上了新的耳钉。
他起身,她一把扣住他的手,头一歪,脸贴上去,一下一下轻蹭。
还是感受不到。
自嘲的笑了笑,装的再像,终究不是人。
放开时幽的手。
时幽正准备回自己的座位,手忽然被扣住,下一秒,掌心被柔软的温度贴着。
细腻的触感,像是一团棉花一样柔软,又像是暖玉一样细滑。
有一次饭局,有个女人故意乘着酒劲朝自己怀里撞,那时候,他从里到外都觉得厌恶。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厌恶。
相反,掌心的温热消散,他手指还眷恋着温度,好像她的脸颊还在。
他看了看摘下来的两只珍珠耳钉,“昨日里你拿了我的领带夹,好像还没有给我回礼,这耳坠给我行吗?”
吱吱点头,“好啊。”
时幽抽出一张纸巾,把两只耳钉抱起来,放进了西装内侧口袋。
这里离心脏很近。
时幽觉得,今晚的饭菜好像格外合他的胃口,一向只吃八分饱,竟然吃了全饱。
吃完饭,俩人一起往餐厅外走,夏日的外滩,是个纳凉的好地方,海边乌泱泱的都是穿泳装的男男女女。
吱吱:“我们去海边散散步再回去吧?”
时幽:“你用管哪位席总吗?”
吱吱:“让他等着吧。”
时幽唇不自觉翘起来。
晒了一天的沙子很暖和,吱吱脱了高跟鞋,踩着沙滩,提着裙边跑进海里蹚水玩,她只在浅滩,到也没去更深的地方。
海水又和泳池里的水不一样,浪潮声更大,浮力更强。
只玩了一会,席泽的电话已经催过来了。
她手包在时幽手里,时幽递过来,“要接吗?”
吱吱脚踢起水花,“等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