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回头,吱吱又说:“你如果真的想帮我,帮我顺利继承股份,这才是我的立身之本。”
“你可以帮我吗?”
吱吱长了一双极会骗人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润着清澈的水光,定定看着一个人的时候,萌软,干净直击人心脏。
谁都冷不下心肠,说一个不字。
席泽眸光微动,“好,我帮你。”
吱吱手指松开手指,收回手,唇角漾起一抹满足的笑,“谢谢你,这项链太贵了,我不好拿的,你送给江雪吧。”
“你配得上最贵的钻石,”席泽推回盒子,移开眼睛,不敢和她对视了,“你要是想顺利继承股份,名义上,我可能暂时没法和你彻底解除婚约。”
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尚需要礼贤官员,何况公司之间是相互合作,没有绝对的上下游一说的。
吱吱点头,“我懂的。”
“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公司还有会,先走了。”
“我送你。”吱吱作势要起身。
“不用,”席泽说着就往外走,几乎是落荒而逃,“你好好休息。”
席泽快速走出客厅,上了自己的车。
他心口闷闷的,洛家金尊玉贵的公主啊,什么时候开始,也要这般小心翼翼的奉承他了?
她不该是这样的!
他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单方面的宣布断了这个联姻,把洛吱推到了怎样的境地上。
以他事事考虑周全的性子,又怎么没有提前预想到呢?只要站在吱吱的角度稍稍思考就能想到,只是他刻意回避罢了。
他明明清楚,自己的父母根本不同意和江雪,只认吱吱,一直在使用怀柔政策,甚至可能和洛浦有了某种承诺。
而他也一直清楚,洛浦对这个死了十年的前妻女儿没几分感情,又怎么会放弃自己这块肉?
吱吱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说服不了父母,管不了洛浦,于是不管不顾的选择和吱吱直接挑明,其实是把所有的压力都扔给了吱吱。
脑子里匆匆闪过吱吱左颊的手指印,心脏被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支配。
直到他车子驶出洛家别墅,走出好远,他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正事。
彻底消除这件事的网络影响,最好的办法就是吱吱和江雪和解,他原本的打算是,说服吱吱和江雪和好。
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眼睛在马路两旁的眼睫店铺觑了觑,瞥见一间药店,停下车,买了一瓶去淤青的药油,到了公司,交给特助,“派个人送到洛家别墅,交给洛大小姐。”
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叮嘱,“那个,你以我母亲的名义送过去。”
*
吱吱盯着席泽落荒而逃的背影,眼里温润的光退去,缓缓勾唇。
她转身朝后走,这栋别墅分主动和次栋,中间有回廊相连接,保姆和管家主要都住在这边。
她出了后门,走到后面次栋客厅,几个中年女子聚在一起,边吃着水果边聊天,吱吱咂摸这,应该有保姆,“阿姨,过来盛饭,我要吃早饭。”
“唉。”
圆胖身材,眼睛小的只有一条缝,闪着精光女子刚好就是厨房保姆,应了声,慢吞吞起身,跟在后面进了厨房,端上饭菜。
吱吱瞥一眼青花瓷碗里的藜麦粥,四个清淡的下饭小菜,眉头轻蹙一下,她不喜欢这么素淡的玩意。
两指捏着勺柄轻轻拨动,随意问,“有血燕或者鱼皎吗?”
作为顶级富豪,讲究吃是肯定的,鱼胶和雪燕都是日常必备品。洛家厨房用的鱼胶是最好的鳘鱼胶,高达20万一斤,燕窝是最顶级的金丝血燕,要6万一斤,其实这个月的量是被这个保姆偷偷拿出去卖了。
此时,她也不怕。
这个家里,真正当家的是夫人陈偌伊,她是陈偌伊的姨妈,陈偌伊上个月小产了,现在在月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