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煮底料。
另一侧空地是备菜用,侧面耳房,一边放东西,一边住人。
往深了打,耳房面积会缩小很多,就只能看门住住,长住不行。
这想法还挺好,云程夸他厉害,柳小田笑得眼睛弯弯的,“以前家里小,每个地方都要利用到,不然都没落脚的地儿,我那铺子,也没闲钱再去买一间横着扩大,反正我门一家不住里头,我就想着往里扩。”
那门脸房,他们是买下来了。
买下来就是他们自个儿的,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存银说到时施工,他要去看看,“我学着点。”
这一看就是要为他的裁缝铺子做准备了,柳小田给他贺喜,存银也笑得眼睛眯起。
两人心情很好的回家,路上还给圆圆冬桃买了点零嘴吃。
结果晚上叶存山就给他们说,打算给叶大的回信里写同意把家里俩弟弟接过来。
云程侧目看他,“你魔怔了?”
想想乡试在即,又问:“考试要查这个?”
还是怕叶大要告他不孝?
存银也眼巴巴的,“不是我说啊,你不把我当小孩就算了,但咱家里已经有两个了,再来不行了。”
冬桃是圆圆的陪玩,这是要陪着一起长大的,岁数小,不能当成年人一样使唤,各处不比自家孩子,该有的照顾也得有。
叶存山说他觉得叶大不会送来。
云程要他认清现实:“别说你了解他了,你都几年没见他了,按照你说的,他如果真的舍不得,不会重复这么说。”
叶存山:“他这样说是故意找事膈应咱们,咱们答应了,就能膈应到他。”
云程:“你又知道他不是激将法?比了解是吧,那还有一句话叫‘知子莫若父’呢。”
云程跟他拌嘴时发挥极好,叶存山有话不好明说,至此败阵,说不接了。
饭后洗漱回房,没几个孩子在跟前,云程就问他怎么想的,“怎么突然这样决定?”
叶存山简要把柳文柏的话讲了遍,说柳大志那人心粗,对比起来他还是更信旺祖,加上是真的了解叶大的为人,所有有了这个决定。
“不是真要把小弟接来,就那么一说,给他吊着命。”
云程就坐不住了,“不是说身体没事?”
叶存山摇头,“我看他现在就是一口气吊着。”
庄稼汉,就没几个身子骨真硬朗的,健壮体格下都是一身旧疾。
要不怎么说病来如山倒?
叶大已经倒过了,还不肯善待自己。
折腾身子还好,一把年纪了,横竖没夜生活,早睡早起吃好喝好,问题不大。
亲自带孩子就不行了,但凡叶大年轻个十岁,叶存山都不会这样说。
“他从前没带过孩子,我是我娘带大的,存银是我带大的。”
云程下意识揉了揉腰。
圆圆已经是很乖的小孩了,他那时还有人分担,腰跟手都几次受不了,到现在只有坐着时会抱抱圆圆。
叶大那还是两个儿子,想想就累。
叶存山说:“从前写信没看出来这个,我当他有自知之明,孩子没学会走路前,他乐意推车就推车,学走路还要自己带,那不是自找苦吃?”
身体难受,估计也睡不好。
脑子里愁苦心事一起来,就要骂他们这几个在府城的“不孝子”。
骂归骂,也知道孩子跟在他们身边,要比被陈金花养着好,与往常一样的搞事调调里,藏着下意识的信任。
叶存山现在担心的是,叶大认为小儿子往后有依靠,一口气松了,人就没了。
他顺着意思答应下来,看似是顺了叶大的意,满足了他的“托孤”要求,实际叶大可能会认为叶存山要离间父子情,让两个小儿子也跟存银一样,出来就心野,不念家,也不想亲爹。
这人一直都这么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