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家宁愿相信他是满嘴胡言,也不信他会写艳情.话本。
东西就摆在眼前,夫夫俩都没藏着,铺子里对着金掌柜打听一句,都能知道真相,却不愿意面对。
得到云程的肯定,庆阳表情都要崩了,“他怎么写这个?”
正经书生,谁写这种话本。
这不都是生活所迫,实在写不不来其他,又要过日子,才去写的东西吗?
大家都避之不及,怎么叶存山还炫耀上了!
云程说是解压用的,“我问过金掌柜,这事问题不大,京都那边还有人写艳诗的。”
广为流传,书生们表面不感兴趣,实际人家诗集卖得可好。
大概是,他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府试成绩出来后,话本进入销售高峰期。
今年很多人都不急着回家,想要等着旁听如何写话本。
人多,闲着,有好话本他们要买了看看。
《艳.遇记》的立牌吸引人,可内容不雅,大白天的没什么书生去,还带出了一个“代购”跑腿的职业。
府城本地年年守着给人报喜的人很多,他们对城里各地熟悉,榜上有名的考生,任由人家住在什么犄角疙瘩,他们都能找到。
报喜结束以后,捡起这“找人”的老本行,帮忙买话本,一册册的上门送。
这事一家人当乐子听,存银笑他们傻乎乎,“这人一多,不都知道送来的书是什么了?”
叶存山在外面吹,在书院里都小小炫耀了一把,唯独在存银面前要脸,不乐意听存银说起这话本相关的任何事。
“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说话别插嘴。”
存银无语,“我这又是小孩子了?”
夫夫俩相处久了,性格会被逐渐同化。
比如叶存山现在说话,就跟云程似的,“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怎么还顶嘴?”
这真是不讲道理。
存银不想挨揍,在圆圆面前没有面子,所以直接闭嘴了,就听哥嫂说。
云程这消息是金掌柜给他讲的,铺子里能被金掌柜这么在意的书不多,无一例外,都是能挣大钱的,抓着云程说了好多次。
金掌柜现在是痛并快乐着。
书卖得好,能挣钱,他高兴。
可这书是叶存山写的,他不能催稿,还要反过来暗示他们别本末倒置,不能因为眼下这点小银子,就耽搁了学业。
叨叨多了,怕引人烦,就讲讲外头的事。
“连着送了两天,很多书生都默契的装不知道,只要不是他们本人去的小林书斋,谁也没法说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看这等大俗的话本。”
叶存山不高兴了,“活该他们多出银子被人宰。”
大俗的话本,还要出高价看,该。
云程顺毛哄他两句,“最近有写吗?”
叶存山老实摇头,“没写,最近压力不大。”
从京都回来后,他心态平和了很多。
在云程这里记录下来的考试方法,给到彭先生以后,彭先生没有采用,说他已经不适合这种框架强的训练方式。
彭先生跟大舅舅讨论过,现在叶存山下学后开小灶,听的都是讲学,各类知识拓展。
这跟听故事似的,他又是临近大型考试会慢慢放松的人,快要科试,他是一点压力没有,自然不会写。
云程就满意了,“算你懂事。”
家里不缺这点银子,写得开心最重要。
叶存山没被畅销程度冲昏头脑,在学习压力不大的时候跑去写稿子,就最好不过。
“不然有你好看的。”
叶存山下巴微扬,朝存银那边使了个眼色,“给我留点面子。”
云程就给他留面子,去看圆圆。
圆圆这娃很捧场,谁说话她看谁,自己坐宝宝椅上,拿着小勺子,总会忘记吃饭。
云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