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说要回来,远的甚至要小半个时辰。
“你大山爹爹去的地方有点远,要再过几天才能回来。”
因为她最远也是天黑时就要回家了,对远跟回家的时辰只能这么理解。
白天哄好,到了晚上,居然误打误撞,让圆圆恢复了从前的状态。
天边擦了黑,她就坐立不安,大眼睛要往门外看,觉得叶存山该要回来了。
她目前能理解的事情,都已经挪到台面上了。
再不能理解的,跟她说多了,她就不吭声。
还不能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但情绪明明白白。
小嘴抿着,大眼睛里水汪汪的。
云程看了心疼,再怎么哄,圆圆都免不了要哭一场,只能寄希望于叶存山出门在外顾念家里,会比原定归期要早一点回来。
进入十二月,雪下得更加频繁。
家里来了驿卒小哥,问他家有没信件捎带。
这是依仗着程家才有的待遇,能让官驿的人上门询问。
他们识好歹,回回都有茶点招待。
给槐城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存银之前说时间赶,只来得及准备一身毛衣毛裤,后来一套备完,没有等到送信的人,他每天抽空了织织,现在也有两套了。
云程给那头送的是买来的毛衣,全部出自柳小田的手,总归只有三姨夫一个人穿,够用了。
别的就很常规,是时兴话本跟画册。
这次存银主动问了下,“都要年底了,这时过去,应该要年后才能收到信件了?”
驿卒小哥点头,说其实十月十一月里,京都跟槐城通信往来多。
年底各类事物繁重,许多次经过府城都不好捎带东西,便没来说。
偶尔不是因紧急公事的,也因京都那边已经有人加了东西要送到槐城,他们没法再捎带一份,也没提。
现在是正年底,还有公务往来的信件,但私人捎带的东西没多少,可以顺路帮帮忙。
云程叫存银去拿赏银。
赏银在收拾东西时就一起拿出来了,装在兜里,就差送出去,特地提醒一句,只能说是要加银子。
存银看看外头的两个小箱笼,想想大嫂大方的样子,把原定的三两银子改成了十两。
给出去时,驿卒小哥笑得牙不见眼,显然是极开心的。
这一趟路远,怎么都要两个多月。
一路严寒,单人骑马赶路还好,带着东西,总归辛苦。
平时捎带一样辛苦,差不多三五两够数。
赶着年底,要过年时,多给出去的,当做彩头,哄得人开心,办事顺利。
这次东西算下来没多少,是毛衣占地方,要人多担待。
等到送走驿卒小哥,存银顺便看了眼冻土里放着的种子。
很好。
死了。
他闭闭眼。
今天的信件依然是吐槽这个草,顺便跟陆瑛讲送一次信真的好贵。
“我半年的月钱了!”
腊八之前,家里还未因过年的事忙起来。
杜知春家里来传信,说今年要回蔚县,来他家说一声,顺便问问有没什么要捎带的。
给静河村的年礼已经交由谢家的商船顺便带走,云程给杜知春家宝宝缝了小衣,是百家衣。
买了许多好布的碎布头,柳小田家的宝宝也有准备,一家两套。
柔娘今年回去,是要等到明年五六月份才会到府城了。
这之后,云程特地抽了空,带着圆圆跟存银过去拜访,闲聊了半天。
柔娘孕期状态跟他和柳小田都不一样,单论个别症状的严重程度,她要轻一些,但她全套都占了。
云程跟柳小田经历过的难受的事,她全都轮了一遍。
到月份大时,更显憔悴。
总体来说不是心理因素,回蔚县,到自己家里,精心调养一阵,指不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