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关系好,要是想做这生意,谢老板会提点,不会让他们吃大亏。
于是一清早,刘掌柜才来,就被这消息震得一懵。
“怎么就休了一天,就变化这么大?”
一天前,他们还在说价格好商量呢。
金掌柜皮笑肉不笑的,“咱们家不差画册这点银子,明年四月要开班教学,我们要发邀请函的,没空耗着。”
刘掌柜又急急跑回家,家里少爷也硬气,“那让他们试试吧。”
以为卖书的生意那么好做啊?
这事是存银中午回家吃饭跟云程讲的,眉头皱着,不是很理解,“怎么府城的书斋跟蔚县的差距那么大啊。”
以前杜知秋多和气一人。
事情确定怎么做,云程就看开了,“没事,一辈子这么长,哪里能事事顺心如意,也谢谢他了,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想单干开铺面。”
最初话本铺子开,就是想把审稿权捏自己手里。
现在话本铺子要扩张,也感谢那位全凭喜好办事的杜家少爷了。
竞争太小,搁在现代,他迟早倒闭。
在府城发展了一两年,金掌柜也有了人脉关系。
这次雕版印刷就是自己找人的,有人想要高价卖底稿,匠人们不敢给,怕这银子挣了没福气花,也怕以后吃不了这碗饭。
现在能去找这批人谈谈,看他们愿不愿意到话本铺子来上工。
这是一个小插曲,期间他们没有白等,画册都已经印出来了,也有多余的雕版在。
有想代理的书商,就跟之前从杜家书斋拿代理一样,可以直接买下。
全是自己代理,云程头一次,对金额拿捏不好,这部分全权交给金掌柜去办。
忙碌时,也有些书生上门打听,想问问他家是不是跟杜家书斋的合作崩了,他们以后还能不能来试稿。
云程没白让人试稿,他看着不错,但是其他有更好的选择,会给刷掉的书生给一个基础润笔费,不算白让人来跑一趟。
其他写得不好,但是看得出来认真的,也会酌情给一点跑路费。
剩余想来骗钱搞钱的,就不给。
因此他们话本铺子长期请人试稿,也没引起书生们的不满,关系都维系得不错。
存银看大家都在忙,来人又多,主动把这里的接待揽下。
他是小哥儿,孕痣正眉心。
云程说他小,实际年龄在这里已经可以相看。
这两年身高长了,就在眼皮子底下养着,天天看着不觉得,若是对照画像,就能发现存银的脸型没从前圆,显了下巴,有少年的俊秀样。
能来书斋写稿子的,少有年纪大的书生,年轻点的脸皮薄,见了他要脸红。
几天沟通下来,存银只觉得累。
“怎么那么容易害羞?我都没有说什么!”
云程想摸摸他头,发现摸头这个姿势,手臂越抬越高了。
心里不由发酸,“我以后不会成为家里最矮的人吧。”
存银说不会,“还有圆圆呢。”
圆圆要长好多年。
等圆圆长大了,指不定哥嫂又有二宝了。
云程:“……存银,我觉得你嘴巴没以前甜了。”
存银并不介意,还会嘴上花花了。“我大哥的嘴巴甜,嘿嘿。”
叶存山:“……”
快到季考,学习强度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他一贯的考试习惯,还好一年里,值得他这样对待的考试并不多,不然他还得改习惯。
云程问他感觉怎么样,“杜知春学得好吗?”
叶存山不愿说是京都的糟老头带话,就要自行圆谎,为了以后无懈可击,他这两天还去挑衅了杜知春,这次季考两人就比比。
“输了的人,每天上课,赶在先生进来前,就要起来说一句不如对方。”
都是死要面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