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什么地步,就看存银肯下多少苦功夫,柳小田再没什么可教的。
存银以后不打算开酒楼,也不会进后厨做大师傅,现在的手艺够他用一辈子,往后精力能落在刺绣上,为了他的裁缝铺子而努力。
庆阳觉得挺好,対他夸了几句。
存银心满意足,还要谦虚,“其实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啦!”
圆圆学他说话:“啦、啦!”
圆圆就爱说叠词,听见云程跟叶存山叫存银名字,也要跟着叫。
“存”字她发音不准,叫了存银好几天“银银”,改不了口叫叔叔,让存银很头秃。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要哥嫂叫他叔叔,这样圆圆有样学样,就能纠正过来了。
这个大胆的想法,注定只能藏在日记本里吃灰了。
要赶着宵禁前回家,晚饭吃得早,结束得早。
云程让庆阳忙完就来找他,“我最近早上都去话本铺子上工,要是过来没见着我,你就去话本铺子找我。”
庆阳答应下来,还把云程的初稿拿走。
恐怖话本把鬼怪往人为的方向引以后,效果大打折扣,属于细思极恐,不思不恐的类型。
云程是觉得庆阳胆子大,才给他晚上看的。
东西给出去,人都出院子走了几步远,云程又叫住庆阳,“你来,我还有个话跟你说。”
庆阳让罗旭等等,走到云程面前了,还被云程拉着往远处走了几步。
神秘兮兮的。
云程问他,“你怕鬼吗?”
庆阳当然不怕。
要是他怕,他当初看见阴司通缉令,哪里敢捡了临摹还半夜三更跑去吓唬李大道。
云程拍他肩膀,“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增进夫夫感情的机会摆在你面前。”
许久没聊过私房话,庆阳脸瞬时红了,抿着唇等云程说。
云程就跟他讲稿子刚定下时,他去给柳小田夫夫讲鬼故事,讲得柳小田嘤嘤嘤,要元墨哄的事。
庆阳是嘤不出来的。
他觉得他这个身高体型,也不适合嘤嘤嘤。
云程说他不懂,“你什么体型?明明身材挺好的,板着脸不就是清冷大美人吗?你这嘤一下,谁受得了。”
庆阳:“……我试试。”
庆阳那头的事,云程看不见。
回家他要被叶存山问神秘兮兮的干什么。
云程:“夫郎之间的事,你别管。”
存银就爱学他,以后他大哥问问题,他要说:“小孩子之间的事,你别管。”
不过现在家里就圆圆一个小孩子了,他已经荣升长辈席。
那就换一个,“哥儿之间的事你别管。”
这个就更不合适。
他没有哥儿朋友。
存银闷闷的,回房写日记。
立誓要交十个八个哥儿朋友,现在交不到,以后到裁缝铺子交。
他要请哥儿来做绣活,强行交朋友!
夫夫俩不知道小孩心事,躺着商量到时出去玩,要怎么跟家里说。
这是要夜不归宿的,存银还好,大了,不怕。圆圆可能会闹。
所以云程说还是一天走来回,辛苦点算了,就当为二人世界付出代价。
叶存山说不用解释太多,“你这不是要开始画连环画了吗?我说陪你去取材的。”
云程対他竖起大拇指,“叶小山,你以后要是夜不归宿,跟我扯谎,我可能分辨不出来。”
叶存山问:“我为什么要夜不归宿?”
云程演他,“那谁知道呢,可能金屋藏娇,也可能茅草屋藏娇。”
叶存山没别的好说的,只觉得云程好欠收拾,当晚就要采采家里这朵娇花。
闹太多,次日的晨跑变散步。
结束回来都不用洗澡换衣服,早饭后还是一起出门。
存银想去长见识,云程带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