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写一辈子,保持水平,他会一直有饭吃。
关键在于,元墨跟他不同,在故事性的基础上,还会保证文戏的精彩,这一步很耗费心神,性价比极低。
现在不好打击元墨的创作热情,他已经在写《状元》第二册了,可以等到这个话本收尾,再跟元墨提故事侧重点的问题。
不说一定改文风和写作习惯,至少中间换个傻白甜无脑爽的文章过渡一下,歇歇脑子。
聊完这个,存银也端配菜回来了。
叶存山今天在外没吃好,耽误到晚上,肚子很饿,这就开始吃饭,不说闲话。
饭后,云程才叫存银,跟他说柳小田要给他月钱的事,跟他说了个数,“超过这个你就别要,他硬给的话,你让他来找我。”
云程说的是一两五钱。
府城生活水平要高一些,但也没到特别离谱的地步。
一般百姓家里,不跟他们一样,每天能有荤菜,隔三差五就炖汤,一家人一年的花销也就十几二十两。
这个基础上,月钱自然不会很高。
存银点头,“我知道的,我才上半天工,而且小田哥不给我分杂活重活,我就在那里收铜板,跟客人聊天,也不累。”
他自己想出去玩的,有钱就不错了。
怕他三分热度,云程又说:“你到时不想待了,要提前说,不能说走就走的,让他没准备。”
存银也点头,“行,反正离得近。”
这再没其他,各自洗漱完就能休息。
叶存山考完试,再捡起书本,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今明两天只温书背诵,不作文章。
云程散完步,没躺一会儿,叶存山也爬上炕。
跟云程说诗会的事,给他当素材。
结果云程一听他还要人挡诗就笑得不行,叶存山摸他脸,“别笑。”
云程就不笑了,要叶小山别害怕丢脸,“就当去玩了,放松点。”
叶存山也不紧张,他脸皮厚,会因学识浅薄而羞耻,但不会因为自己不会而觉得无地自容。
任何东西都需要积累,他缺了就是缺了。
“我就是很奇怪,他们明明说会有小学生也来参加诗会的,今天看他们分配任务,要大家别顾着喝酒玩乐,时刻注意着其他同窗有没有被人掐,我就想问。”
没有小学生,他怎么跟人拉关系。
不拉关系,怎么透露自己是廪生。
不透露自己是廪生,他怎么赚那个廪保银子。
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云程也惦记,“対啊,你这第一名,不就这时最实用了?”
其他的名头啥的,都是虚的。
热闹一场就算了,毕竟凑不成小三元。
过日子么,还是银子实在。
叶存山说当时大家都聊怎么対付外院学子,他不好问。
出来后,杜知春也兴致极高,他问了显得他多庸俗。
“只能明天入场再看了。”
云程跟他聊着聊着犯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対啊叶小山,府学是官学,里面都是生员,那其他书院不都是小学生么?”
都教些启蒙的孩童和各年龄段的童生。
叶存山说有的人是生员,没有被分到府学,又不想去县学,会走动关系,去私塾上学。
“也不用怎么走动,学籍调动。”
毕竟还有很多生员也不在读书,到有考试的时候,也要赶来的。
云程就“哦”一声,继续闭上眼睛。
他本来是抱着叶存山的手臂的。侧躺时,叶存山从后面抱着他,手臂会搭在他腰腹上。
他刚好能把这胳膊抱着,挺有安全感。
但他躺着躺着,感觉胸口痛。
白天也有点胀胀的,他今天跟存银搁一块儿,不好意思提,症状也轻微,就算了。
睡觉时感觉是严重了些,不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