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犬,不要起奇奇怪怪的名字。”
宁染收回了握着哈士奇前爪的手,接过小哥递来的咖啡,“一只哈士奇叫龙傲天更奇怪吧。”
小哥略有些无奈地看她,但无法反驳宁染。
宁染已经是狗咖的常客,同时她也知道眼前这位身材健硕高大,长相很符合国人浓眉大眼的阳刚审美的男性名叫卓锐,是狗咖的老板。
宁染之前在他延迟闭店的时候心中就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后面才得到证实。
卓锐是那种身材健硕但并不会表现出压迫感的男人,他对待人和宠物时都流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善意,甚至有一些过分热心的嫌疑。
“发生了什么?”卓锐问。
将狗狗抱在怀里的宁染抬头装傻,“什么?”
“你这几天来店里的频率太高了,”卓锐说,“我不信你自己没有感觉到。”
“这不是照顾你生意么,”宁染将脸埋在哈士奇的背部厚实的长毛上,答非所问。
“你男朋友呢,”卓锐问,“之前来这里把你接走的那个?”
卓锐对那位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眼神冷冽的青年印象深刻。
开店时间长了见的人也多,那会儿对方明显是将自己视为威胁,有几分不加掩饰的敌意,但视线转到宁染身上时那小子又换了一张面孔。想来两人可能感情正处于动荡期。
“分了,”宁染快速回答,“其实你见的那一天就已经分了。”
人家已经分了,他再问就不礼貌了。
卓锐有一种好心办坏事的尴尬,“你们看着挺般配的,不要因为误会而后悔。”宁染前面刚见了一个姑娘为家庭辞职,后面她母亲又和她说成家立业有多重要。
宁染说自己没时间,林霞那里听着只觉得是借口。
在林霞看来哪个工作不是累的苦的,怎么别人都把恋爱谈了婚结了,到宁染这就要压力太大需要歇一歇。
林霞给宁染从小做主做习惯了,现在虽然知道孩子长大了但控制人的思想毫无改变,前两天发了最后通牒,告诉宁染她已经和人家相亲对象说好了时间地点,就等着宁染去。
宁染看了林霞发的这条消息,先是觉得又气又好笑,又有一种松了口气的释然,然后彻底手机不接信息不回。
她不接,但她也不敢拉黑。
她当了二十多年的乖巧女儿,不接电话已经是她做过的相当不敬的事。
宁染任由林霞的信息发过来,电话打过来,假装自己是一潭没有知觉的死水。
桌上的手机还在震动,像是永远不会停歇,宁染抱紧哈士奇,感受到狗狗湿热的舌头舔在自己脸上。
宁染不受控制地想起祁昀,想起那些她觉得烦闷抑郁的时候,祁昀是怎样拥抱她,安抚她。
宁染又清楚地知道着她不能这样,难道她一辈子都这样依靠别人吗?
*
宁染没有把母亲让她相亲的事告诉罗莹,因为这对罗莹来说并不算难事。
即使两个家庭的父母都着急着女儿的恋情,但是家庭氛围并不相同,培养出的孩子也不一样。
宁染能够想象到罗莹理直气壮的模样,“那你就别去啊。是你爸妈约的又不是你约的,晾上两个人,你爸妈也知道这样没用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宁染还是慌张。她当初应聘X市的岗位就是因为离家远,现在她虽然物理意义上远离了家里,但那从家庭延伸出的细密丝线却还缠绕在她身上,无法挣开。
上一次将宁染从这种被动烦闷的状态中解救出来的是祁昀,宁染便又止不住地想起他。
那种感觉就像宁染小时候对薄荷糖上瘾,即使舌尖舔破,针刺一样的疼痛,可是她还是无法停止舔舐糖果。
这个状态有点像她最先遇到祁昀的时候,不安,紧张,迷茫。
宁染并不是不知道正确方向的人,可她难以变成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