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光忽的亮起,较之之前更甚。
“仁王前辈,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就等着明天在赛场上大展身手吧。”
讶异的看着拓也火急火燎的往外赶,连门都没有带上,仁王靠在门前,悠哉的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
“原本以为长大了,没想到还是冒冒失失的啊,puri~。”
他摇摇头,轻声低笑,关上门从床底翻出了数量不少的录像带,静静的播放起来。
拓也着急忙慌的往外跑,总算赶在第一缕月光爬上树梢前到达了目的地。
门没有阖实,但本质上还是乖宝宝的他,就算知道里边是三船,表面上的礼貌还是要做足样子。
食指轻扣三下,得到里边的允许后,拓也才走进去。
“臭小子,你怎么来了。”
三船正和平等院进行最后的筹议,见来人是拓也后,平等院眉头轻佻,言语间还带着意料之中的趣味。
拓也抬起手,将染了些许暖意的徽章亮出来,目光如炬。
“我想在明天的比赛中出场,和仁王前辈对战德国的两名职业选手。”
平等院望向拓也,鼻孔中带出的气音直截了当的表达出他的不屑。
“真是大言不惭,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答应这种近乎鲁莽的请求?凭你手里的那个只有11编号的东西?”
“我当然有我的理由。”拓也直勾勾的看向平等院。
“我们不会为了你一个人的意愿,去赌整个日本代表队的命运。”这次出声的是一旁的三船。
小组赛上能答应他,不仅是因为想到打磨下一代的钻石。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晋级名额已经板上钉钉,那场比赛无论赢不赢都不会对日本代表队的前进有任何影响。
但这次不是。
明天场上的每一局,都是悬在日本队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他们的每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只能止步于此。
三船作为教练,平等院作为主将,他们绝对不可能这样仓促又搞笑的定下一局至关重要的比赛人员。
除非拓也能给出连他们也拒绝不了的理由。
打量着三船和平等院脸上的神情,拓也当然明白面前两人肩上负担的重担,也知道贸然闯进的自己,提出的要求有多么突兀和苍白。
然而看着气定神闲站立的他们,拓也没从这两个人身上感受到任何隐藏的怒意。
这个发现,极大的激励了拓也。
因为这意味着三船他们也在苦恼着对战这对双打的决战对象,并且还没有讨论出结果。
他还有机会。
深吸一口气,他道,“不如先听听我的理由。”
两人没有说话,拓也直接当他们默认了。
“表演赛上,我们和德国队碰过一次面,对他们的实力多少有些了解,再加上这段时间的调查,应该都清楚其实力有多么深不可测。”
“他们的单打难以撼动,再加上引进的两名双打战将,德国队的壁垒固若金汤。我知道我们同样也不差,但面对这样的德国,想要正面击败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明天的比赛是决赛,我们大可以倾尽所有的底牌,和他们决以死战,输赢无悔。但这是半决赛,并且决赛和它的时间间隔极为紧促,我们无法保证所有主力在对战德国队后,能够以全力迎战最后一轮。”
“以上的这些,我能想到,教练你不可能想不到。”
刚刚在仁王那里高谈阔论,现在又在教练面前挥斥方遒了一通,停下后,拓也有点累了。
手指不自觉的按压喉咙,有但不多的礼貌在两个熟悉的人面前化为乌有,他往四下望望,拉来办公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拓也不客气的抬手,将倒扣的玻璃杯摆正,并往里边倒了点温水。
他轻轻抿了一口,果然,有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