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精髓’,还是在皇帝的基础上更进了一步呢?老管事都非常清楚自己这时候必得坚守住自己的底线——也即使庄简亲王对土地的执着了。
至于旁的?该放弃的时候也就放弃了吧。
哪怕刘老管事也并非不知晓自己若能先逼得程铮道歉——也即是逼迫程铮站在理亏的一方,才好给自己这方让出更大也是更多的利益。但当程铮摆明了不要脸的死抗到底的时候,刘老管事也只能略过这一步,直接进入讨价还价的‘环节’。
刘老管事就暗暗叹气,再是笑道:“殿下,这是哪里话?老奴可不敢做如此放肆。”
“只是——”
刘老管事的语气忽得就略低哑了些,然后在程铮的面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的时候,也真有就话语陡然一转,恳求道:“只老奴此番下江南,可是来为老亲王办事儿的,殿下您对老奴如何,老奴自是不敢言道,可殿下若是误了庄简亲王的事儿……”
“那老奴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故,也请殿下行个方便。”
也管你程铮又会对我——区区一届老仆役——做些什么呢?就问你在面对庄简亲王的时候可又敢这么嚣张了?
程铮也笑了笑。
习以为常的笑。
更是走流程一样的将这话儿应对了去:“可不敢管家叫老管家为难的,且以孤对老亲王的敬重,又如何会罔顾他老人家的利益了?”
好在刘老管事也不过是惯常抬出庄简亲王威胁一回。
便在程铮说完之后同样轻巧巧的笑了一笑,略过同程铮之间的机锋,更略过同程铮争辩他这小子把话说得漂亮,可事儿却做得难看的时候……那可多了去了。而是仅仅将自己的目光再度转向了那从方才起就静悄悄的站立在一侧的傅怀灏,质问道:“既然你说自己先前有被贼人蒙蔽,却不知又是如何的蒙蔽之法了?”
一句话,顿教傅怀灏登时就被问得毛骨悚然——
这老头,是不是太过嚣张了些?
竟就这般当着程铮的面儿,将才是设与程铮却是被程铮破解的陷阱丢到自己脚下来了?
这是当自己是傻子,还是当自己是面团?……亦或者,他干脆就直接将程铮当做空气了?
但……
但傅怀灏再是心下里腹诽这老头做事实没有给他自己留后路吧——是真觉有庄简亲王在程铮摁不死他吗?——却是又鉴于知晓今日程铮也是真的打算同这人‘握手言和’……至少在顺利的利用到这人之前可不能就翻了脸的,故也不好就将人硬怼回去:
便程铮能他也不能!
不为别的就为了程铮才是做主的那个,无论是做刘老管事的主还是他傅怀灏的主!
……却也不惧就是了。
要说刘老管事这话儿里有甚值得傅怀灏警醒的圈套,也无非在于这之前的、程铮的‘操作’——
是的,重点在于程铮而非傅怀灏自己:
要说他自己做了什么,无非就是将自己遇到的事儿如原样同程铮复述了一回……好吧,也有于同时间建议程铮做些什么的。
但也真的只是‘建议;而已!最终将这一建议‘玩’到这般叫人没眼看程度的,不还得靠着程铮的本事吗?
所以傅怀灏很淡定。
淡定的不接刘老管事的任何‘话儿’:笑话,事儿可是程铮做下的,不说是否需要他傅怀灏出面来顶缸,就说是便是‘顶’,也断不可同程铮商议好之前就贸贸然的‘抢’啊!……不然抢出错漏来,却是算谁的?
思及此处,傅怀灏也一改自己先前沉默又无害的小模样,就在脸上扬起了程铮同款的笑容,对刘老管事道:“还请老管事勿怪小子先前行事过于莽撞了,只着实是小子年纪轻又未曾经过事儿,这乍然遇到些麻烦,便就贸然了些。”
他还苦涩的笑了笑一笑:“小子自知罪无可赦,只到底也请老管事瞧在小子并无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