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诸人道:“诸位大人竟是也赏赐孤一个面子罢!且留下来与孤同戴权公公添份热闹如何?”
众人:……
是了,戴权今儿来就忙着宣旨,程铮还没能好好的也是‘正式’的同他拉一下关系呢!又有,既然是要给戴权公接风洗尘,那也自是人越多越热闹……更兼众人此刻定也是无心于他务的,又如何不能留下来凑这个热闹了?
众人当即再不敢有旁的所求了——
也不会有。
毕竟,能够留下来继续旁观程铮同戴权的‘机锋’,对此时的他们而言,才能更加有利于日后的‘决断’。
——若还能‘更进一步’,那也自不会伸不出这个脚。
就对着程铮真挚的拱手道谢,又道自己等人可不敢劳动程铮用心安排,且随意寻一处所在,将他们一股脑的塞过去等待宴席上桌也就是了……那个啥,大家伙儿更可以同刘老管事共处一室呀!如此,于程铮而言也才更加省事不必安排不是?
程铮:“……”
他就微微一笑:“真能这般?还不如就将诸位大人送往戴权公公处,如此,诸位大人也可伺机再询些朝中的消息,岂不是更为便宜?”
众人:……
却过在自己:他们并非全知晓自己方才的提问……是真过于‘孟浪’了——野心暴露得太直白了。
也就只能苦笑着再向程铮求饶道:“不敢如此!”
“若果真这般,一来必会打搅了戴权公公的歇息,二来也真真是有违逆了殿下的好意……岂不成了我等的不是?”
程铮闻言,挑眉一笑,却是再不说话了。
只挥挥手,且让下头人将他们自行领了去。
更,此番‘回去’的,还就是他们方才所呆的那处院落——
是的,就是那静待程铮同戴权更换衣衫且他们也有焦急等待自己家下人送衣冠来与他们,好叫他们在迎旨时不至失礼的、那处承载着他们的焦急忧虑的院落。
好笑的是,也直到现在——在他们都已经有随同时程铮旁听完了戴权宣旨的‘现在’,各家的仆役也才快马加鞭的将自家主子的官帽官袍送来……
不由苦笑。
还是诸军中人俱是只能面面相觑相对无望的苦笑:难不成他们还那能在这时候再将官服换上并身着官服参加程铮为戴权设下的接风宴吗?
却是快快罢手吧!
若说方才的便衣接……听旨是对皇帝的不敬,那之后的他们若真做得出正装参宴的事儿,也无异于是在实打实的显摆自己有多傻逼了。
——什么时候穿什么衣裳,那都是有定数的!
尤其当众人并无心于砸场子的时候:
既已不得不接受程铮还会还会于以金陵为首的江南作威作福一段时间,那么大家伙儿也就会再是看这人不顺眼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又如何不能暂且放下仇怨只着眼于实际了?
若要论实际,便先得谈交情……又有什么交情能够好得过酒桌之上的推杯换盏呢?
至少,它累积得够快也够双方有有意之际粉饰太平!
哪怕还有一个戴权戴公公在旁边坐着——不,该说是正因为还有个戴权戴公公在一旁坐着见证,才更能证实他们同程铮之间便有些‘什么’,也都会无损于皇帝的利益!
继而再借机试探皇帝对程铮的‘松手’,又到底真有放开了多少……日后也才能更加便于他们的行事不是?
故而,也哪怕在此前程铮就再有态度极其强硬的怼了众人一怼,众人也是决计不敢再如之前那般硬气了。
更妄论‘返攻’。
耗子啊,相较于面对程铮时需得识时务的低头,这刘老管事却是可以继续作对的……
不,该是现实驱使他们需得调转矛头,同刘老管事为敌了。
……不得不如此:虽之前的他们可是不屑于就与刘老管事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