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态都全不相同……乃至到了背道而驰的地步。
但他也是真需要先用这话将程铮的‘不管不顾’给挽回了,再有余力说其他的——比如说,挽救一下自己遽然暴露的形象?
因此,也就在这句比程铮更决绝的‘以死谢罪’后,刘老管事也竟是一反常态的转而鼓励起程铮来。
——虽说他不敢就接了程铮方才的自谦继续道程铮果真是个‘无能的’,但给程曦灌一些诸如‘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你可以’一类的鸡汤,也还是没有问题的。
并灌得异常卖力。
且反胃。
……好在军中人还能忍受。
且支撑他们不至就冲动叫停刘老管事灌鸡汤举动的‘信念’,也不外乎是等看程铮对刘老管事的反驳:也哪怕军中人现下里就可对这两个因相互拆台而皆露了‘底细’的蠢货各个击破了,但旁观其内讧的快乐,却是足以使得他们再‘忍一忍’的。
也果然,就在刘老管事的慷慨激昂之后,那程铮也全无半点儿‘自家队友终于要配合自己了’的欣慰,而是……也只是非常熟练、非常果断的继续拆台:“老管事不必如此。“
“再说了,孤既然没有能耐,又何必强行留在此处?”
“没得与人添乱。”
并不等刘老管事再次端起鸡汤,他就很是‘实际’的:“便如此次,孤虽说是因着京中老亲王的缘故而委实见不得宗亲……们的家下人被人欺负了去,却也不该就这般仅仅因了您的缘故就忙慌慌的叫了人来问话。以至现下故面对两方苦主……也实有叫孤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般莽撞,孤可又能担当大任?!”
刘老管事:“……”
却罢了。
总感觉自己还不如就放了这犊子出面将事情搅坏砸碎,都会好过现下里他孜孜不倦的同自己拆台!……更有,虽程铮这话听着仿佛有撇清刘老管事及现今这事儿的关系,可程铮的这用词、这‘撇法’……还不如就干脆闭嘴呢!
——毕竟,程铮可是依旧有‘着重声明’,是因有刘老管事先‘诉苦’,他才会循了老管事的诉苦寻军中人来说话。……也虽说程铮有‘自责’自己太过急切——兴许也是真的没怎么动脑子或者压根没有脑子可动的缘故才叫老高管事同军中人都成为了‘受害者’,但如果——
如果程铮并非没有脑子而‘仅仅’是没有足够的脑子去分辨刘老管事的欺骗或误导呢?
也哪怕依旧不能说程铮全然无错,但也能容得程铮终不至就被钉在罪魁祸首的位置上。
且,问题的关键也仿佛有因此再次回到了刘老管事到底是如何诉苦,又诉了如何的苦……之上了?更关键的是,在刘老管事的诉苦之中,又有没有直接将自己的苦难矛头直接指向军中众人?
只,也饶是众人的心有再一次的往这方向转,可这些‘关键’,程铮却是一概略过了。
并成功的因略过而越发挑动得刘老管事的神经绷得死紧:哪怕刘老管事也并不希望程铮真就将话题再转到这方面并具体的讲述……好吧,就是编造一回自己的‘诉苦’了,但……但程铮就不能彻底的闭嘴吗?至于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不经意的提及,将本不该尤自己背负的过错扣到自己的头上?
不。
比之在这时耗费心神于程铮的身上,也终究还想办法洗清自己头上的嫌疑才是:
既程铮都有这个兴致——不,也或许他本就意在此——再同自己争论又到底是谁的错了,那想必……他的‘去意’也该不再那般坚决才是?
当然,更真实的原因还在于:也管程铮是否就要返回京师呢?刘老管事自个儿在很长一段时期之内都是须得呆在金陵……至少也是东南一带不得擅动的。如军中人真有将他当做目标还是复仇目标,他的日子确实不会好过。
就枉论刘老管事还得为庄简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