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许家老爷的晚辈,只他也是太子、是储君,更是‘一方势力之首’!故,又如何会甘于这受制于人的感觉了?少不得心生厌恶。
再因着这厌恶而疏远徐家老爷,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点,程铮的岳父徐浩就处理得极好。
兴许是自知自己到底有同程铮隔了一层的缘故罢,徐浩并不在程铮的面前拿大……哦,人现下里甚至都不在程铮的面前晃悠了,而是为了程铮远赴西南边陲!
那处,可谓是天高皇帝远,很能干点实事不说,更能因为距离增进相互之间的感情——再有什么不好不是,隔得远了,有甚摩擦都会不大显现得出来了,还能因着徐浩远在西南的功绩反向提携他尚在京中的亲人。
而,与徐浩互为比较的,便是尚留在京城的两位许家老爷了,虽然他们也是真的未曾对程铮指手画脚,可那行动之间克制不住的小心思又岂有人会看不出来?
这般一想,林海也克制不住的再是叹息。
虽说他确有看出了这点,却是决计不会对许家的两位老爷点明的:且不说人家又是否愿意听他这个外人的劝解,就说他又是那个牌面上的人物?至于自认自己有这么一张大脸?
不过是徒惹一身的腥臭罢了。
何必呢?
就更别说两位许家的老先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不错,却是到底没有拖过程铮的后腿——除去偶尔的帮不上忙外便也罢了,那么林海又何必定要出面将这个恶人给做实了?
毕竟,是人就定会有自己的小心思,这点,纵使林海都不例外。
比如不愿用许家两位老爷为敌。
由此,也就更没得那脸出面指责别人了。
……
…………
却说说许家老爷此番献出的计策吧!
要说这一计若能成功,也确会很有些奇效,但其间厉害——也是难处同在于如何才能成功——
如此,林海也竟是再顾不得另想些有的没的,只一叠声地追问道:“老魏老爷,此时时光重大,是断断容不得分毫闪失的!”
好在许家的两位老爷虽是有自己小心思的人,却也同是盼着程铮好的人,此刻听了林海的连声追问也不见恼,而是很有些自得的:“林大人且宽心便是。”
“我兄弟二人自从生出了这般的心思,便一刻不敢停歇的很是仔细的商量过了,不说已有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谋划到了,却也少不至如那纸老虎一般一戳就破。”
然后,许是又瞧见了林海的神情中依旧疑虑未消,少不得再细细解释一回:“林大人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兄弟俩竟是失心疯了,连这没得把握的事情也敢于拿出来胡乱打闹了,而实是我兄弟俩安插进勋贵家中的人手虽说平日里起不得什么大作用吧,但也因着我兄弟俩从未动用过他们,而叫他们在各自的主家中,也是很有些可信度的。”
这点,林海倒是分毫怀疑都没有:若这些人果真是许宣……或是自许宣的时代起就安插进勋贵人家中的探子,那么至今也该有十几二十年了。
——这几乎是整整一辈人的时间啊!更是能将一个丫头活生生的熬成嬷嬷!
若在这么长的时间段里这些人都没有做些什么,那也真真是再多疑的主家都不会再怀疑他们了。
也即便这不怀疑同重视之间依旧有很大的区别,即:是这些探子在各自的主家中不定是心腹下人,而不过是洒扫院子、掌管花木的仆妇或是看顾车架的老马夫,但其多年‘资历’,也足够在全抵消了主家对他们的疑心的同时还叫他们于下人的群体之中的很是累积下一些交情来,故而,若他们想要传些什么小话儿,那纵使是没法就将话儿传到主子的面前,但在下人堆里三人成虎?也还是能的。
……只这,也不过能为太子一系的人提供些许的‘便利’罢了。
说得再实在些,这就是锦上添的那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