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割的肉放的血吧?
不,这人是决不接受自己在程铮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的。
这不是当面且是双倍打脸吗?
当即嘴巴一撇,整张脸肉眼可见的垮了。
好在程铮也明白对方并非就是看重自己这个人定要为自己效力了——而不过是通过‘效力’继而寻个心安而已。也就半点都不结巴的继续出主意:“若说你真有什么能够帮到孤的,那……”
“也只需继续你手上的活计便是。”
……
继续‘手上的活计’?
继续什么?
继续买地吗?!
若说程铮之前拒绝的时候,这人只是嘴巴一撇,那现在也简直想要嘴巴一张——
破口大骂了!
继续买地?
可以说,若是没有你程铮闹的这么一出,那大家伙儿也自会该买地买地,该收孝敬自收孝敬的……哪怕之前出言要为程铮分忧者,也是真心不想要参与到买地之外的‘买卖’里的,又如何会在这摆明了是坑的地方将自己、也将自己的主家陷得更深了。
你——程铮——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
但,心中骂骂咧咧得再凶,面上依旧需要维持住了那分谦卑而恭顺的模样,以求程铮给他留一条活路。
还得将话说得讨巧,说得程铮听得欢喜:“殿下何须如此见外?我等来此之前,主家也俱有吩咐过我等。”
“于公,殿下是储君,此番更有忧天下之忧,于私,殿下也是诸位亲王郡王们极看好的小辈——”
“故而我等此来江南,也合该以殿下为先才是。……可恨先前诸事烦扰,竟是未来拜见殿下。”
当即大礼叩拜过了,才又恳求:“还求殿下莫计较我等不敬之罪。”
也哪怕,单从他‘忘记’来江南后需得‘先’拜见程铮这一‘实际’就能看出他以程铮‘为先’的话不过场面话。却也单需就这话中的姿态看,都能看出他有十分之诚恳的将自己放进尘埃里……
若非程铮想要就此便与他们及他们身后的宗亲直接撕破脸,也该给他们一条活路才是。
偏,程铮就是不给他们。
还能拒绝得十分之‘正经’,摇头道:“说什么呢?你等来此也是有正事做的,孤又如何好越过你的正事了?”
——求越过!
但,也是因有在今日正面对上了程铮的狠绝,叫这人有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纵使低头……都不定能低出一个结果来,故在短暂的惊愕——被程铮的不知好歹惊到愕到——后,这人当即眉头一拧就要‘变调’。
当然是又一次的没能成功。
程铮既然有将发言的主动权抢到自己手里,就没有想过再‘还’回去。
当即微笑着对那先是满怀希冀,可现下里目光已是蕴满敌意看向他的人道:“且,也只有你们继续之前的行事,孤才好求你们顺带着将孤的事儿一道‘行’了,不是?”
……
沉默。
也哪怕这人——以及与他同来的人都或是决心或是默许的将自己的主家往程铮的身上扒得更深、捆得更紧,可当‘机会’真来到面前的时候,众人也免不得愣了一愣。
尤其当这机会并非他们期盼……或是预计中的那个机会的时候。
更是定定地看着程铮的脸,直将程铮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被看得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能继续泰然自若:“孤方才也有说了,孤并非是自愿收手,而实是形势所逼的不得已。”
“现下如今,也既你们有意帮孤一把,想这‘不得已’也并非没有破……绕路之法了。”
且扬起了一脸的笑,只那笑容里非但不见讨好之意,还满满都是极为笃定对面人必定会帮忙的施施然:“既你们在这之后依旧着手于土地。那也莫若就由孤自己出银子,你们替孤出面,在置备你们自家的土地之时,顺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