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必须要指出的是:
程铮的成功,固然有着他自身嚣张且不拘一格的缘故。可更多的,也还源于他的对手……没有一人是敢于真正出面和他抗衡的!
是的,也即便从人数上而言程铮之于对面的众人,简直就像是在被可怜又无助的群殴——即便身份的加持能够使得程铮在独个儿面对这乌压压的人群时不至于全无‘一搏’之力,但真正促使得他能反客……反败为胜力压全场的,也还是对面人固然看着来势汹汹,可真面对面的时候,却是一个能打的……咳,该是能开口的都没有!
那又如何能怪程铮舌绽莲花力压群雄了?
……好在程铮没想着力压到底。
装傻固然能够一时爽,却会因着程铮也是真有‘求’于这些人——其背后主家的,故要一直装傻下去?怕也真会‘爽’不了了。
少不得在压对面人一压之后即刻表现出自己的诚意来,如此也才能算作有来有往……再来往不难。
便这般‘先抑后扬’,都少不得感谢程铮的颇有‘自知之明’:不然这些人也真可能会白跑一趟的。
他就这般自我安慰,也自我感动了一回,才又缓缓的对着那些人开口道:“诸位很不必担心,孤并没有过河拆桥之意。”
众人:……
怎么可能不担心?哪怕你真是一头羊披着皮的狼,却是又可能真就承认自己是一只畜生了?故而程铮想要凭借这么短短一句话就打消了在场人的顾虑心,也是想得太过天真了。
就俱是无言的继续跪在原地,并用自个儿沉默又坚定的身影向程铮传达着自己抗议——
虽然,他们的勇气已是被程铮消磨得只剩下一点点了。但也只需程铮还有求到他们或是他们身后主子那么一星半点之处,那他们的坚持就是‘有意义’的。
也定然是能有结果的!
……
也果然,便程铮在开场之际就用惊世之语将众人吓得不但不敢开口还只敢跪地俯身用后脑勺来面对他吧,但在这乌压压的后脑勺面前,他也终只能软了语气,道:“诸位也实无必要将孤想得太坏。”
说着更是自嘲一般的笑道:“也便孤不是个好的,但因现下里尚未来得及过河,又如何敢拆诸位的桥了?”
“如今……也真真是形势所逼的不得已!待得这股子‘形势’过去,孤也自会一如往常。”
这话……
乍听仿佛有内容,可要真放在明白人面前,也是真没有多少能安他们心的实际内容的:毕竟,只需脑子还不傻,也只需耳目还算灵通,就能明白程铮言语中的‘形势’指的是三皇子程钰对二皇子程镮的岳父动手之后便就即刻将他自己的面对的困难转化成了程铮需要面对的‘矛盾’之势。
……也即是程铮在下江南之前就放话出来的土地问题了。
只,问题也恰好就出在这‘即是’两个字之上!既然这问题是在程铮下江南之前便就提出了的问题,那他也该早知晓自己这样做将会面对的困难……并给出化解或是缓解的法子才是,又哪里需等到程钰的‘祸水东引’才‘一时间’如临大敌?
真真是笑话!
可,若是在哂笑之余再将程铮的话儿往深里去想?
也竟是能因之而想出一身的冷汗来!
……
程钰现下里确是在忙着向程铮的脑袋上扣黑锅不假,只比起这一‘目的’,更重要的也还在于程钰又如何才能做到……叫人当即就联想到近期三军中隐约的‘人事异动’了!
可以说,左右中三军近期的频频动作,虽他们自己也有在行事之间诸多‘注意’着吧,但因为其的动作到底有牵涉太多,也免不得会被太多的人所知了——
至少,涵盖进了很多军中人不想其知晓的。
好在,同因着这事儿牵涉太多的缘故,使得旁人——也管其本人有没有被牵涉其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