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是站在人生巅峰的成功人士……至少也能做到视傅怀灏如蝼蚁,那他们也免不得会在对蝼蚁的挑衅之际生出对自我的‘怀疑’来:
自己不至于就沦落到了被蝼蚁挑衅的境地吧?
再者,纵使是蝼蚁,这能挤进自己眼界面之中的蝼蚁也不可能会是一只蠢笨如猪的蝼蚁吧?
如果这两个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在它们背后,鄙薄的可就不再是这一只小小的蝼蚁而已,更是各自视不凡的大佬们自身了!
……
没有人会轻易的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也就无一人不会对这一导致了他们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的‘因由’找出各种合理的开释借口来了!
故而,要真论起‘根本’来,也合该是这些所谓的大佬对自己的自信谱写了后续的可能——
包括这一次。
所以,从某些方面论,傅怀灏也需得感谢皇帝对他的拒绝、三皇子对他的无视,乃至程铮也有拿了他来‘做戏’!如此才能营造出傅怀灏楚楚可怜的卑微形象。
不然,也但凡傅怀灏背靠任何一个大佬——也同有为自己的胆大找出一个合理的缘由来,此时的左统领都不会对这只胆敢在自己面前的叫嚣蝼蚁生出任何好奇:他只会因为在自己面前叫嚣的是一只狐假虎威的蠢货而生出十二分的愤怒!
便终有针对傅怀灏一次又一次的刻意找话,给出言语层面的回应了:“既然知道无关,又何必定要强行攀扯?”
继而又是一声状似劝慰的叹息:“小友且听老夫一言一声劝——”
“真没有必要。”
不说强扭的瓜甜不甜,就问你怎么就胆敢肯定这只瓜真能被你扭了来?
……
自然是因为傅怀灏有说动这位左统领认可‘双方能双赢’的底气啊!
他也半点都不敢浪费了左统领主动开口的机会,非常知机也非常上道的对左统领进言:“固小子此次面对的可能是万劫不复,可统领大人您又果真能做到置身事外吗?”
“便您最终能从困境中脱身,怕也得费不少气力吧?”
“且小子此来不求统领大人能救小子一救,只求统领大人能在自身越发松快的同时赐小子一二活路。”
左统领:“……”
他也终于会意道:“你又如何知晓我能‘松快’得了?”
——这一问,可不止因他有被傅怀灏勾起了几分的好奇,更是源于他既已是不得不坐下来听这人……瞎扯淡,那又如何不干脆就寻根究底一回了?
毕竟,损失是已坐实了的,如何将之降到最低限度,也才是左统领此时唯一能抢救的地儿了。
但便是如此,左统领也压根儿不信傅怀灏又有甚计谋能帮到他了?最大的‘证据’就在于:要对方真有这般的能耐,又如何会被皇帝、太子及三皇子这三方势力都一致的弃若敝履了?
正是轻鄙间,便听傅怀灏满是欢喜的感叹声:“小子确实无甚能耐。”
“只好在此番两位皇子俱是有心对江南的土地动手整治一回的!”
所以?
所以你口口声声的机会……竟是在这土地‘整治’之间?
左统领:“……”
他目瞪口呆的瞪向傅怀灏,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并非他不想说话,而实是他不知子啊面对这种疯子时又还能说什么话?
良久。
左统领才轻咳一声,真心实意的道:“小公子年少志壮,老夫不能及也。”
然后更加诚恳的:“况且此事关系重大,老夫又身担重任,唯日日勤勉奉上,恐有疏漏之处。又如何敢因一己私欲而有甚动作了?”
倒是好一派风光霁月廉洁奉公的模样,尤其论那句‘日日勤勉奉上’中的‘上’又是何人之际……就更有说头了。
傅怀灏也并不会以这番推诿为意:大家都是明白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