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整复制了‘某个人’的手法,很是费心的寻找了些只瞧着就知其定劳苦了一辈子的老农民,使得他们就捧着这些个他们连封面都不定能够看得懂的账册,亦往金陵衙门去了。
其后的擂鼓喊冤什么的,也自然是半点都不会遗落的。
只哭得那不得不升堂的金陵府尹差点就听到厥过去了!
因着之前,程铮程钰这两位皇子接连耍弄的手段。以金陵府尹为首的金陵——连带着‘附近’的一众人等连过年都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不想,虽新年是战战兢兢却到底有平平安安的度过去了,可新年之后的日子……还是开印之后的日子,才真叫人过不下去了!便……不,而该说是正因着有程铮程钰这两尊大佛坐镇金陵,才‘坐’得这位金陵府尹是恨不得直接挂印离去得了!
……到底舍不得。
也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了。
唉。
然后他就又知道这‘钟’可不是那么好撞的——更大的可能是他自个儿被人挂在梁上,被当做钟或者钟锤狠狠的‘敲打’!
只因程钰同江南的勋贵世家们隔空交手了,且交手的地点还就在他这金陵的府尹衙门之上。
故而,也便双方都各有一套打拳的章法,瞧着很像是他们在自己玩自个儿的吧,却是因着他们不但各自都出招狠厉,还招招都是在府尹衙门的‘戏台’上挥出的,也不免会叫金陵府尹饱受池鱼之灾,直被带累到生不如死之境。
……
这话可不作假:是真‘还不如去死’,更是‘为什么死的那个倒霉蛋竟然会是他’?!
说真的,告程钰‘逼死人’的案子还真没有这位府尹身影在其后!……还不止于自己一人,至少就府尹所了解的,他手下的好几个心腹也都是不敢在这事儿中间有任何动作的:
毕竟,傻子也知道这事儿既闹上了府尹衙门,就必然会将衙门中的人牵连进去啊。所以,府尹及其手下也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这般与自己脖子上套麻绳!
可,也正如‘闹事者’并不会与府尹……嗯,‘共情’一般,程钰的反击就更是半点儿都不曾迟疑的直冲着府尹的面门而来!
圈田霸地!
这事儿要是坐实了,甄家固然会死,他这金陵府尹更是不死也得残!
——堂堂金陵父母官,干什么吃的?竟是放任当地的大户就这般欺压百姓?即便那大户是皇亲国戚也不可以!
至少,闹上台面儿了就不可以!
因而,金陵府尹也真真是眼前一黑,差点儿就在大堂上直接昏过去得了。
……偏偏,还不可以在这时候昏。
就只能苦哈哈的接了这两桩案子,并承受着这两桩案子之后的、两份重如犹如两座太行山一般的压力。
直压得他颤颤巍巍,哆哆嗦嗦,连脑子都木了。
最后,终有那和他共处一个阵营——至少是相同利益出发点——的人‘指点’着他想起了便自己无能同这两方势力抗争,也实无力做这两方势力抗争的舞台——别他们还没打出个好歹来,府尹这个台子就先塌了——但金陵城却是并非没有这等着能够扛住压力的超然存在呀?
至少,现下里居住于金陵行宫的太子程铮不就是一个吗?
也即便金陵府尹自身对这位太子同样不抱以好感,甚至是抗拒着他即将在东南一带的土地搞出的‘小动作’……哦,这之间还得加上一桩私人恩怨,即程铮对以金陵府尹为首的一众大人做出的戏弄之举,但,在威胁到自己小命的时候,再多的厌恶……也都不是不能即刻放下的。
不但能放得利索,还能毫不犹豫的就转身抱住曾厌恶之人的大腿:
管如何呢?苟命为先!
就终究定了神安了心,且好生的将这两桩案子先是接了下来,再是假模假样的对着报案的‘苦主’亲切垂询了一番,随后将‘案情’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