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没有见过这么能作死还没能真真死成功的猛士!
……
也虽然,诸位京城来的官员们是真真有轻视、鄙夷这小子至极的:毕竟这小子的行为从某一角度而言,都已然可算作是‘三姓家奴’了,但是吧,若是能于‘三姓’之间游走,并保住自己不被任何一个‘姓’——远高于傅怀灏能将他当做蝼蚁一般轻易捏死的存在直接给灭了……多少也能算作是一份‘真本事’!
只不过,在‘敬佩’之余,这些大人们也是真不认为这个小子现下里在几方势力之间左右横跳、上下图谋,却是至今没真正进入一方势力之中的行为是有受到谁人指使的:便程铮曾有过一二待这人的‘真心’,却也有在意识这小子的不识相之后果断收回了,又如何敢再在这之后真交付这小子以大计了?
而他们之所以敢于这样‘认定’,也实不为别的,不过推己及人而已:因着他们自己就是对皇帝全无甚忠心的,且他们的主子皇帝也同样是一个并不认为自家手下会真有什么忠诚并为这片忠诚而交付信任之人。故,君臣双方都不过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的自己表面上那层用以蒙蔽世人的、君臣相互和的皮罢了:
若这层薄薄的皮真‘不幸’落下来了,那也是会真露出双方都不忍直视的内里的!
……可现下里,这个叫傅怀灏的小子,竟是连表面的那层皮都不曾‘在意’……这般,又如何会叫这些惯批皮的大人们不敬而远之了?
——偏生,人可至今没死,不就值得他们将鄙夷化为‘敬畏’了?
……
而现在,在虽然还没能真正摸清傅怀灏‘底细’却到底已有见得其‘不凡’的现在,众人依旧是不吝啬于拿他来刺激对手的:
总之,不费他们自身气力的东西,也怎么算都不会亏本的。
也就在众多京城官员不怀好意的注视中,渐行渐远的那群军官们也是真不知晓这座‘宅院里’除了程铮、京城‘背景板’外还有别的存在的。
所以,他们也就未能深思为甚这些听说可是同有被程铮好生折磨过一回的人就敢于这么肆无忌惮地躲在他们同程铮会面的不远处‘伏击’了?
果真是他们已然不怕死了吗?……啧啧,大——家都是同样有接受过程铮磋磨的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共情’呢?
因而——也果然,就在京中官员饱含深意的目光的注视……继而在这目光都远去不可见之中,这些个军官们也俱是一无所知的踏入了又一片……‘死地’。
且这一次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其粘人要命的程度可比之前的那帮尚且要顾及自己脸面的京城官员们,不知无下限到哪里去了。
……
也就在诸位军官们于小太监的带领下,眼见着已能望见行宫的围墙以及那虽算不得高耸挺立却是代表着无限‘希望’的,行宫不知排到‘几号’的角门时,他们也有于同时听到了一声宛如来自于地狱的呼唤:
“大人们且留步。”
没有人想要留步——或者该说是没有一位‘大人’会留步,甚至各人心中离去的冲动都有因此而越发的迫切了些…几欲化作双翼送他们越过所有阻碍离去了——
可惜,这不过是幻想。
且打断这一幻想的还是那些带路的小太监:他们齐齐在这一声呼唤之后住了脚步,更齐齐的转了身子,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下,诸位军官们也真是想装聋子都不得了……他们还不敢在程铮的地盘上假装自己真有瞎到这般的地步!
只能无奈止步,再随之回身——
且这一无奈中更带上了几分不知所措的惊恐:他们是真心不知程铮又有什么遗落的吩咐……
并需在众人离去半道儿上就拦截住他们了?
是的,众人也是真心不认为这行宫内在除去程铮外又有什么样的存在是会使得这些程铮身边的小太监们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