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好好理上一理的准备和决心。”
“也定要看看又有谁敢拿我朝百姓立命之根本为己物了!”
左统领:“……”
左统领一时不想说话:他并非预知不到程铮是定要做到蛾子的,却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如此之坦然的、直白的就拿了他去送死。
好在拒绝的话也是现成的,还连理由有都准备得十分充足并不容人拒绝。
就拱手道:“殿下所言……非微臣不愿为国出力,只微臣也如殿下一般,实是有心无力。”
程铮也果就因为这拒绝而撩起眼皮多看了他一眼,虽眼神还略带着些散慢,可出口的话语却是越发犀利乃至尖锐了:“左统领,你确定自己没有说反了话儿?”
什么反话?也自然是将有心无力中的心与力放反的位置呗。
左统领也就心下暗暗赞许一句‘你知道就好’,然面上却是依旧维持着一副风光霁月的清正模样:“殿下说哪里话?既连您都愿为了天下不顾自身安危,微臣又哪里敢拖殿下的后腿了?着实是因您要处置的是江南……整个江南的土地!又哪里是微臣一人全力相助的便能成的?”
顿了一顿,越发的痛心疾首了:“臣不惧粉身碎骨,只惧纵身死亦未能助殿下、助天下人得偿心愿!”
完美。
没有一丝破绽。
只除去——
程铮就有些困惑的:“今日该是孤第一……第二次见左统领吧?怎左统领一副对孤知之甚详的模样?”
——因为你来者不善到大家伙儿都早有准备了呀!
……
并不。
或者该说是并不‘全’。
大家都是混官场的,这下位者揣摩上位者不应该是官场常态吗?甚至于程铮的来者不善也不过是众人‘齐思’之后将这揣摩的定了方向罢了。
只这样的事儿向来都是能做不能说的,尤其当被揣摩的那人是程铮——一国储君的时候,就越发可能犯到能直接杀头的忌讳了。
好在,现下里也不难将这话圆回来:“微臣抵达金陵之日便就有听闻殿下可不止有派人唤微臣,更有同时请了前军以及中军的统领。想是因殿下早已知晓此事,非我左军一力便能揽下的,故今日我又怎敢在殿下面前无谓充大?”
说到这儿,他还不忘对程铮露出了一个宽容且安抚的笑来:“既现下里微臣的那四位同僚尚未赶至此处,那……”
“殿下又何妨且待人齐备了,再共议此事?”
程铮:“……”
他就眯了眯眼睛:这人是在教自己做事?
确实是。
好在程铮也没打算借此反而教导这位左统领做人了:他能理解对方的不情愿,并暂不急于就摁下对方那不情愿的脑袋‘强喝水’——
不过,也终是暂且不急而已。
说来,左统领的心态……该是想法,其实是很好‘猜测’的:他并不想搅合进程铮治理土地的‘糟烂事’里。
更别说,如他自个儿的不愿那般,他也能十成十的肯定、确定、笃定自己旁的同僚——没错,可不止前军及中军的‘另外四位’,而是他在官场上所有的同僚都会同样不愿意帮着程铮料理这事儿!
凭什么呀?凭什么就让他们吐出自己已经吃到嘴里的肉,且不过是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蝼蚁啊?
也便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谏言高悬在所有人的头顶吧,但那不是皇家需在意的事儿吗,在这之前,也没见他家同旁的人家共享这天下不是?
瞧,程铮——太子——不就不的不来江南处理了?
从本心而言,左统领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务实又安分的人,并不在意程铮又想要做什么事儿了:只要对方不侵犯他的利益,不干扰他的行事,那他也真真管程铮如何去死!……可惜程铮并不是一个安分的家伙,上面提及的,不可侵犯的两者都妄图伸手,那左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