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的余光施舍给了那些个跪在地上的章家人些许,须臾之后就是一声叹息:“果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还深喑知道说什么话儿才能讨好了长兄……只我又如何能眼瞧着你们误我兄长入歧途了!?”
面色也随之倏然狰狞:“莫不是你们未有将我放在眼中吧?”
章家人也俱有被程钰这一声吼骂得齐齐缩了缩脖子,却是未有一个人急于向程钰求饶的:谁能听不出程钰的这声吼骂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左右程铮本人就在现场,他们何须抢程铮的‘功’了?
只如鹌鹑一般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也就罢了,至于多的,也自有程铮接手:“三弟此言,可是断定了这些人所言为虚?”
他的面色就茫然了一瞬,继而竟是越发的紧张了:“若三弟是因着知晓些什么才出此言的,还望三弟不吝赐教才是!“
”毕竟,”他就又挤出了一抹叫程钰恨不得一拳打上去的笑来:“毕竟三弟也有说过可是见不得有人误导孤的。”
程钰其实并不想理会这一挤兑——程铮是什么人他可是太……久有感触了。
也只能笑着忽略了程铮的‘出头’,一力的将自己所有的威慑都往章家人的身上施压而去:“我也不计较你等此前可又有于我面前坦诚过此事了。”
毕竟,人也是真有说……至少也是提及过的,不过是程钰因着自身利益的缘故不但听了只做听不到还会凡听闻便有责令——甚至还有过直接动手将人的‘坦白’给直接粗暴制止的行径。章家人也并非傻子,都被程钰这么一通教训了,又如何会不知道什么话是不该在程钰面前说的了?
也就会给予程钰针对性的‘沉默’了。
更何况程钰之前……不,应该说是直到方才他都有面对程铮束手束脚,也全是因在担心程铮有看透他同左君左统领之间的关联……却是谁特么的能想到程铮竟然能够这么虎,没有关联也要强行制造关联呀?
——不。
至此时,程钰也是真不敢相信程铮的这神来一笔又到底是兴之所致,还是久有预谋了。
不不不,也不管程铮究竟是哪种想法,只需他有生出将自己同那佐军的左统领凑作一堆的想法并使徒付诸实施,就足够程钰坚决反对程铮的这一‘交换’了。
且刻不容缓!
他也难得的没有一点委婉或是迂回的对程铮质问道:“兄长这是何意?两位统领俱是朝廷重臣,又哪是你我便可呼来喝去的?且你方才言道,用他们交换章家人——”
说到这里,少不得拍案而起,愤恨的指着那些个跪在地上的章家人,就对着程铮吼问:“罪臣与栋梁,又岂有交换之理?你不觉得这是对两位大人的侮辱吗?!”
程铮:“……”
程铮真想反手就给他拍出一阵响亮的。
毕竟,若不计较程钰这话是用来反对自己的,那它也真真是‘无可指责’之处,不符合一番都显得心中有鬼——
可惜程铮同程钰之间也是真对立。
也只能做出一副慈爱宽容的模样来:“三弟这人话儿过于严重了。”
“哪怕我同三弟一般,都只是皇子。”他轻轻一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同程钰到底有不同还是这不同也实是无用,继而语气再度轻巧一转,越发显得正经起来:“可三弟与我此番俱是领了父皇的旨意前来江南,万不可自我轻贱了去才是。”
“不但不可,还要越发的发奋为父皇分忧,又岂有自己束缚了自己手脚的道理?”
程钰也简直要被程铮弄得暴躁了:他就没见过这样答非所问还能理直气壮的人,你同他讲事儿吧,他同你计较‘大道理’,可你要真同他讲理了,却不知晓他又会再把话题引到什么旁的叫人意料不到、又倍感头疼的地方去……
至少,现下里的程钰就已有头疼到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程铮见他这般,当即笑出了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