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知之甚详,又如何会将之放过了?”
就更别说还有如此多的江南地主有求于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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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才说这老头也是不识趣的老家伙呢,他就能精准的骚中程铮的痒处了?
只可惜,也就在众人了然甚至于期待的目光之中程铮却是并没立时就对这位章家老者的知情识趣有所回应,而是十分之困惑的:“三弟你可有向他提及过孤?”
程钰:“……”
我不是我没有!
——而且这关我什么事儿啊!?现下不是你程铮同这章家人的专场吗?又为甚要将身为外人的我提溜出来刺上一句了……这样很好玩吗?!
须知程钰可不比那些个章家人般不敢同程铮相‘斗’——他不但敢斗,更有斗得熟稔斗得轻车熟路。
也当即不阴不阳的正面将程铮的话顶了回去:“兄长说笑了。看您今日这般关心弟弟的模样,弟弟又如何会半点儿不思回报了?少不得将您时时刻刻挂念着,才是正理。”
所以,我又到底有没有在这章家人的面前也‘挂念’过你?你倒是猜猜看呀?
程铮笑笑,并不同程钰真的就将这个问题深究下去了。
而是又转对着那章家人意味深长的道:“你之前说你家的子孙俱是多才多艺的……”
说到这里,便程铮自己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一抽,好容易忍下那份讥讽后才继续:“现下里看着,也果真是有本事的。”
“孤无需管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孤只问你一句——”
“此事,你可当真?”
……
一席话起起伏伏,可谓百转千回,也将老者问得是面色一变再变,倏然间就能转变一种色调,待得程铮这断续的通句下来,一张脸更是青青白白红红紫紫,煞是好看。
偏,一颗心都起起落落不定了这么一回合了,最后却是还得被程铮再施加以一记重锤!
也随着程铮那最后的——且在老者听来可称之为铿锵的质问出口后,老者所有的忍气吞声都似有走到了尽头。
半饷,终不得不咬牙:“若殿下所问为此事我等可是因有过经手才能确定不疑,那草民也只能叫殿下失望了。”
“我家……并无那等荣幸。”
最后两字被这老头子尤其着重的放在牙根处咬了一咬,却是辨不明这一举又到底是因他生了怨,还是有了悔。
可,也正如旁人并不真心在意章家何以至今日一般,这老头也在短暂的激动后也自觉正了颜色,道:“只小民也万不敢对殿下行任何欺骗之举的。”
程铮:“……”
说真的,他那一问也并非真就是在问这老头儿可又敢欺骗他了——无关紧要,他不过是在‘提醒’这老头自家可是一艘‘贼船’,上了就别后悔,不然要自己在发现了自己有被欺骗之后再将这老小子从自家的船上踹下去,那这家伙的下场……定会比今日更惨些!
便也别再管这人的回答又是否答非所问,更甚者这人又是否有听出自己提问里的‘深意’吧,在对方给出了最后、也是极为坚定的那句回复之后,程铮亦能肯定自己真心想问的……此时已是无需再问。
毕竟,再是来自于外界的‘告诫’,又犟得过人自身想要求生的欲望吗?
……再由此点发散,程铮也并非全不能理解这位章家老者为甚会在此时极力出头,哭着喊着想要成为一根由他指挥着打向甄家乃至于更多地主大家的棍子了:再是打人用的棍子,也好过一根引火用的柴火啊?若说旁的人家还有着欲与程铮斗上一斗以期能够保全自家财产,不至‘祸害’后世子孙的可能,这章家人却出在是即将全家覆灭——最轻也是个流放的悬崖边缘了,能保全家性命已是极限,又哪里还有甚精力用于保全财产?
还不如就舍弃了这些个本就不可能再拥有的东西,只全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