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守了一夜,便生归家之心,怕也会力有不逮……好在他也是自己也是千里迢迢自京城乘坐马车至此的,此刻便用了这些马车再将这些人送回家里去,也并非什么大事儿。
也当然了,虽程钰一行人人数众多,所乘的车马数量也多,却因着这一行人中的正经主子不过程钰自己一人耳,旁的尽是伺候程钰的下人,所以他们所用的马车规格也定搞不到哪里去的,好在单论保暖却是足够了……紧急情况下也别再计较那么多了嘛!
程铮:“……”
微笑。
并非在笑这事儿本身……好吧,程铮必须承认这事本身也的确有着足够的‘可笑度’:先是一拳把人打倒在地上,再伸出脚道你扶着我的靴子站起来,还千万叮嘱人要记得我的仁慈——如此行径又岂会不搞笑?
但程铮的发笑也更多的源于做出这事儿的人是程钰。
他的弟弟。
说真的,在此前,便程铮也有数度从程钰的神情作态上看出这个人是恨极了自己更恨极了皇帝的,但要论真正的敌对,也还多是程铮同程钰的亲娘,程钰的岳父以及同程钰的手下的勋贵们过招,故此时,在‘剥去’那些‘外壳’直面程钰这个人之后,程铮也才终于发现这人果真是自己的弟弟呢,连无耻起来的模样都同自己是那般的相似!
……也就,更便于对付了。
程铮自问自己并非一个自大的人,尤其可贵在他不但不自大,还对自己所行所为,所思所想极有自知之明。本这些自知之明是他用以反思自身,以防自己日后的行径再出现眼下的纰漏,但现下里拿它们来对付程钰也未尝不是一件便宜的事儿。
却是不急。
也不管程铮已有针对程钰的‘弱点’拟定出了多少计策吧,在今日、在此时,他都需得给程钰留下一个独立表演的机会。
就暂按下性子……不!他根本就按不下性子好吗?就转而几乎是拍着桌子的督促那前来回话的下人赶紧回到工作岗位上!
……
必须要说,那位在恭敬回话之后便就低了头静候程铮下一步指示的下人,此时也几乎要被程铮的催促给催得懵了:他不是正在与程铮回话吗?不是正在兢兢业业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吗?如何到了程铮嘴里就——
还是刘保勋知机,急忙忙的先用眼神示意了一回那满脸不知所措中还透着三分可怜的下人不可多嘴,这才对着程铮又请示道:“殿下可是觉着此时传回的消息尤有不足?可——”
刘保勋就故意做出喏嗫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来:
可若要再加大传话的频率,那他们派往‘现场’的人也就得随着再增加了。毕竟,那庄子与行宫间还是很有段距离在的,众人又要身肩监视、回话儿和往来奔波数职,能保持现下里的回话频率已是极限,若要再加些频率……也确实会受限于分身乏术了。
程铮也自是明白刘保勋的担忧又在何处的,但是他却全不觉得刘保勋此时的担忧是值得‘担忧’的事儿:“再派人过去,”他豪气的一回手:“都此时了,又还有甚需要遮掩之处?”
是的,也便程铮并不知晓那庄子外打探消息的人马都已经嚣张到了何等的地步了,但就程钰至目前所行之事而言,也不管此时有多少打探的人马且又是如何嚣张的打探消息的,想来都不会对程钰行事的‘激烈’程度产生任何的影响!
甚至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