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然了,众兵士也不会将贪婪表现得如此……直白,只士卒们尽日里以安全为要务,于国家重要的交通要道上巡视护卫……多少是需要些‘辛苦费’的嘛!
却偏偏,东南一带除去军队的辖区是泾渭分明的,其余的经济重心所在,路途所通以及人员的流动都是一脉同源的。故,难免就会产生左军士兵才收取过费用的人员迎头又撞上前军士卒的情况——
不但被盘剥的百姓自是怨声载道,连带着军士们自己也很有一种被人抢了生意的憋闷感。
可不是同行相逼吗?
便此处往来的行人富裕……多少富于边境旮旯,更有富户光过路费就能拿出数两的银子来吧。但是若是这地界儿里只有一家在收取过路费,那是不是又能把这般数量的银子再翻做三两倍?
真是想想就叫人心生激动!
……也真是想想就叫人心下里郁闷。
所以,这一竞争关系在前军,中军和左军之间几乎是由上到下的‘坚持’,且也是难得的、无论是顶头的将领和还是最基层的普通士卒都保持了高度一致的心理和实际行为的‘统一’。
……
而,在分析完三支军队是如何‘同处一地’却又处得不甚太平之后。也终轮到解释三皇子程钰又为甚会放弃了其余两支军队只专攻左军一支了:
很简单,好钢必须要用到刀刃上啊!
拥有着山东一地掌控权的左军,无疑会比另外两支军队更贴近到皇帝的脖颈要害处:既然皇帝有从他的手中夺取了北方——也即是后军的军权,那他选择一个能从最近距离将刀子捅进皇帝背心的军队……也是不为过的吧?
总之,这对父子之间也就剩下已经动手和尚未动手但已然酝酿这两个可选项了。
程铮深知这一点,却并不打算基于这一点为皇帝做些什么:毕竟他的能力有限嘛,又有什么气力是不可以用在自己身上的偏要往别处‘浪费’的呢?
且,在又一次的盘算过左军的领域——尤其是从京城下金陵这一路所过路的‘范围’之后,程铮也是真有分外凝重的眯起两只眼睛,再三思索,后决定还是先全力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也即便程铮来金陵的这一路上都极太平,但,不是还有归途吗?左右程钰只要弄死自己就算成功,又何必计较是来的时候弄死自己,还是回的时候弄死自己?……不!
程铮忽然就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无所谓’论:
也果然还是在返程的时候再弄死自己才对程钰更有利吧?毕竟这时候的他可是已有同程钰联着手将程镮送上‘路’了,若能再除去程铮这么一唯一仅剩的对手之后,又还有谁堪为程钰的敌人呢?
要他是程钰,怕也会如此思量一回,继而不定能忍住自己动手的冲动!
程铮:“……”
却也无论如何,程铮都有必须要感谢程钰的地儿的,感谢他在同穆家联手试图夺取左军控制权的时候有意识的将此行为隐瞒住了他手下的勋贵,毕竟——
程铮也忽的裂嘴笑了一下,毕竟要程钰手下的勋贵们也知道这事儿,那他……不,该是林海的,是林海就绝无可能平安往返于金陵京城之间,更别说还走了两个来回了!
感谢程钰同自家的手下不齐心。
却同可惜于程钰同自家的手下心不齐,就真别怪程铮会试图利用其间的‘不平’做些什么了吧?
不过,在基于程钰同期手下不和这一前提动手之前,程铮却另有一极为紧急的事儿是需要立时就处置了的——
即摁住这些随自己前来金陵的官员,使之不敢擅动!
……
虽说便程铮自己,也并非不清楚这些人说白了就是随自己来‘走过场’的:也即对方便不敢管违逆皇帝命令吧,却也没想着就真的要为皇帝出力并因着这出力而得罪程铮了!
但知道并不等于程铮就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