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更有一致的于沉默之中小心地面面相觑,概因他们也实是不知在程铮的这一句‘作甚’的质问背后……又到底有了解了多少?
也即便众人的确不敢忘却自己到底是来做些什么的罢,但他们却是更能确信自己将要做的那些事情程铮并不会尽数了解。
可这份‘确信’,在程铮方才的质疑面前,也却有生出了摇摇欲坠的裂痕来。
——便众人同程铮之间是敌对的关系,可也正是因着这份敌对,才使得众人知晓对面的对面的那位储君又是一个多么不好对付的敌人……
最要命的是,没人敢于断定自己有了解到这位的‘能力’极限!
……
所以,他到底有知晓多少?!
一时间,诡异的沉默笼罩住了这间屋舍。
同臣子们的面色凝重相比,程铮的沉默却是尤其的显出了一份游刃有余的悠闲来。
他甚至都有于这份悠闲中似百无聊赖般的左右看看,目光满是闲情逸致的扫过屋顶,扫过地面,打量过屋中的各色的摆设,最后,再混如同不经意那般从对面人群——中的傅怀灏——的面上掠过去。
就看到傅怀灏的神情是一片全然的淡定……
不,也或许不该称之为‘淡定’,而是全没有开口欲的漠然。
程铮:“……”
于是,他明白了:也不管这人这时候有没有顺利打入这个群体,或单纯只是摸到了这个群体的脉门吧,在今日,他都是没有‘表演欲望’的。
也即——
凡事只能‘靠’程铮自己了。
程铮就微微的……好吧,更准确的说法该是就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继而再与对面那群如临大敌的人挑衅挑了挑眉:“大人们可还记得孤带领你们来此,是为了治理这东南一带的水患的?尤以河道为重!”
然后更在对面人那一双双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再次斩钉截铁的:“若现下里我们还不急着动手——”
“怎么?难不成还真要拖到春耕秋收的农忙时节再去想办法挤出人手来嘛?”
众人:“……”
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了,这次是因为极度的喜悦,是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真会有如斯的好运:
你要说这个……咱们可就不困了呀!
没人会不记得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至少人人都会——也都必定会记得自己是因着这么一个倒霉催的‘理由’才在新春前夕被程铮一路千里迢迢、天寒地冻的绑架至此的。
——还不但连除夕都没能过好,更是在大年初四的今日,在所有留在京中……不,该是全天下的同僚都封印休假的时候,一个个的被程铮叫来‘做事’!
故而,是为能借机生事也好,或是为能更加顺利的明哲保身也罢,不管如何,众人面对这个明晃晃的理由也都有了自己明晃晃的应对。
……又如何会真‘惧怕’了?
当即,屋子里近乎凝固的气氛也一下就松懈下来了,即便依旧不至人人面上都带出了三分的笑意,但显而易见的,他们与程铮之间那近乎近乎于剑拔弩张的氛围,也有于短时间内湮灭无形。
就又由着那个倒霉的、出了第一次头和第二次头的人来当这第三次的‘出头鸟’了:没办法啊,即便这种事情没可能做到一‘回生二回熟’了,但是在众人咄咄的目光中,这人也很能明白只要自己伸出去的脑袋还没能被程铮剁下来当球踢,那他就得就得一次又一次的伸试探程铮的底线……除非有哪个傻子自愿抢过他的风头了。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就十分之恭顺也十分之认命的对着程铮躬身作揖道:“殿下勿恼,非是我等敢于忘却我等的职责,而实是因我等先前并不知殿下今日唤我等来此却是究竟为何。”
“现下里殿下既已有点明,那我等也自是不敢推却的。”
可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