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多‘大’的风浪来?
还求程铮严格把控!
面对程曦的这一请求,程铮也自是满口答应,他甚至都很是不解的回看程曦一眼:“此事又何须你再烦忧?却也不先细想想!便孤想要借你那不同于常人的脑子,还真能就推了你于大庭广众之下夸夸其谈?”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便程铮之前确有夸口过程曦尽管浪他这个做爹的时时都会在其后兜着呢,却也不可能真就放任了程曦去直面外面的人啊?
再如何说‘与众不同’,程曦也终究是个小姑娘,还是权贵人家的娇娇女,便有被程铮捞出了京城,不必再如这两三年来困居太子府邸时日日抬头只能见一片被墙喂出来的方形的天……但大家女子出门,不说十里锦幛,至少也应该有前呼后拥的隔绝外人的仆役吧?
而这些下人,也未必不能是程铮的‘爪牙’了。
所以程曦也是真不必担心自己那些个太过跳脱的言论思维会肆无忌惮的将那些个‘对阵’的敌手给直接‘跳没’了的……她依旧只需烦忧若自己的言论思想过不了程铮这关口,那她又该如何才能自我宽慰程铮这家伙是古人,接受不了新思潮很正常了。
思及此处,她也终能宽了心肠,又很是大包大揽的对着程铮啪啪啪的直拍胸膛:“爹爹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是再没得甚可担忧之处的了。”
程铮:“……”
不,他现在就挺担忧的。
便欲言又止的看着程曦那只不断‘自残’的手:你可轻些打吧,就算你打的是胸脯不是脑袋瓜子不至酿造出亲手将自己打得更笨的惨剧,但就你这小身板,也真真是经得住几下这么猛捶的?
却都是不好就直白的出言阻拦,至最后也只能另从马车内嵌的小抽屉中取了些香甜的糕点出来哄程曦:就他对程曦的了解,也需要用些好吃好玩的事物一引诱,想必她也不会有空忙于‘自残’了吧?
这招果然好使。
随着程铮的投喂活动,程曦也真有被即刻就被吸引去了注意力,再加之俩人先是解开了‘心结’,此刻被程铮捏在指间的糕饼也甚为香甜可口……还有咸口的呢,故而马车里的氛围也迅速变得温馨起来,父女俩且就着茶水点心一路笑谈畅想着江南的风景人物,乃至此刻人都还未至江南就开始筹划起又该给徐氏带什么样的路信回去了。
……
路途漫漫,再有一路同行之人也并非全是自己人,故而父女俩在议定了‘同舟共济’的‘大方针’后,也没得再继续于此事上花费多少口舌的的必要了,只一路天南地北古今中外的闲谈着,聊以打发了这路途之中的乏味时光。
……而,与这车厢之中的温馨相对比的,却是同有在一个车队中、一路屡屡试图亲近自己的‘下属’却是屡屡碰壁的傅怀灏被众人的‘冷漠’撞得‘满头包’的惨烈了。
好在他自己对此也是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的……再有虽未能就借机与这些人拉近关系,但对他们的性格行事什么的,他也终究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渐渐的撞出大致的‘范围’来了——
这些人并不是真对傅怀灏‘冷漠’,也并非不是真就全不会接纳他了,他们只是相比起那些投靠了皇子的同僚更愿意龟缩于一安全的‘区域内’罢了。
是的,也就在屡屡的碰壁再屡屡继续继而再次碰壁继续……如此循环数度之后,傅怀灏也终于找出了自己和这些人之间的不同了:
如果说他是一柄锐意进取的枪,靠着帮程铮开疆拓土才能开拓出自己的未来,那这些人就是一面又一面保守且封闭的盾,蜷缩在皇帝的威严之下,靠着‘不动如山’守着他们的现在。
傅怀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