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绝不可能存在自己尚未得‘道’,就上赶着帮祖先‘飞升’的傻子啊?更别说还要如这傅怀灏一般自己都身在悬崖侧边尚且不知生死呢,就上敢着抢过祖宗的‘罪名’往自己背上再压一重负重的了!
……
再有,皇帝可不比傅怀灏或是戴权一般有个倒霉的祖宗——前者罪及后人后者穷到只能靠卖儿女苟命。
可也正是因着先人留下的福泽太过深厚,更在皇帝这全无一个兄弟的独子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继而养成了皇帝只会扭着先祖的福泽不断索求,却是半点都意识不到自己该背负的和该付出的……也就会是一件非常之符合逻辑的事儿了吧?
更因着这其中还混杂有围绕皇权——这一世间至高权势的争夺,以及皇帝因幼时经历而已经扭曲了的思维,所以在面对傅怀灏的‘自曝其短’时,会绕开所有‘正当’、‘人性’的因由只知追究‘阴谋论’什么的,也就更不出奇了:
“你说,”皇帝看向戴权的神情中忽然就有着两分的迟疑,可排在这迟疑之后的迫切才更叫戴权看得心悸不已:“你说那傅怀灏,不会是着出身的缘故而被太子……咳,已经胁迫过一回了吧?”
戴权:“……”
对此,他又如何能知道了?
但也不管他知道不知道吧,在此时——在皇帝认定的这一思维和思路是经由了他的‘引导’的此时,要他回答皇帝一句‘不知’,那和他冲着皇帝大喊一声‘你还是杀了我罢’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也就适时的瑟缩了一下:“奴婢不敢妄言。”
皇帝:“……”
好罢好罢,不‘敢’说就不说吧,朕还是明白你的心的。
皇帝也真真是难得有这般温柔又贴心的时候的,所以这份‘温柔又贴心’的外在表现——温和的沉默,也不免叫戴权很有些受宠若惊、受之有愧。
便就顿了一顿:
“也不管那小子同太子之间又有甚‘机缘’吧,想来在离了陛下的面前后,这两个小子也该是藏不住事的……奴婢派去服侍的小子惯是知礼懂事儿的,想不会辜负了陛下的期待才是。”
于是皇帝看向戴权的眼神也免不得愈发的赞许了:“还赞旁人懂事?依着朕看,这世间怕是没得比你更懂事的人了。”
……
只可惜,也不管戴权此举又是否是因着他知礼懂事吧,他们对傅怀灏——以及程铮——的‘推断’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也大抵是因着程铮与傅怀灏更有不为外人……皇帝及戴权所知的‘共同语言’吧,所以他们不但能早早的达成联盟,更能在内有自己人‘互相伤害’,外有皇帝虎视眈眈等着‘撅墙角’的情形下依旧相互维持住了信任?
而在这一‘信任’的堆砌过程里,更少不得俩人经受过的……且正在经受的,饱含着血与泪的共同语言:
傅怀灏的‘过往’已是不必多说,更难得的却是程铮虽有着天下至高的家族出身,可要论起其背后的心酸,却是半点都不少于傅怀灏,唯区别在傅怀灏的悲苦来源于外人,程铮的悲剧却全在于自家人的相残罢了。
但,也不管他们的苦难又有甚不同之处吧,对于‘负重’,更对于如何才能将自己身上背负的重量转而化作一柄砸向前方并为自己砸开一条生路的行径,俩人都是很有些‘心得’的——
最直观的表现在于傅怀灏的自曝其短,从一开始就是有意的!
并极快的从皇帝这里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也因着程铮此时已是离去了,所以返回皇帝御书房……外的傅怀灏也就没能再得到进入御书房的殊荣了。
说来,他在皇帝的书房外如下人一般兢兢业业值守了整整一上午,最终得到的,也不过就在程铮‘觐见’皇帝的那么短短一时间有幸踏入这聚集了举过权势威赫以及‘秘密’地界的荣幸罢了。
可,既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