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灏。
一脸青白,看着就瑟瑟发抖几如一只落水的鹌鹑般小心翼翼看向他的傅怀灏。
程铮:“???”
饶是他已有备好了应付皇帝的各种骚操作,此时此刻也不免眼神放空,大脑一片空白:这特么的又是什么情况?!
……
只,虽程铮极力想要停下步伐弄清楚眼前的症结再说以后,可他此次前来御书房也并非是一人前来的——尚有领路的太监。
故而,也只需程铮的步伐迟疑上些许,那小太监就疑惑的转头:“殿下,您怎么了?”
怎么了?见‘鬼’了!
程铮扯动嘴角试图拉一个笑容出来:“无事,不过就是忽有想起些需要向陛下禀报之事。”
小太监也知机的不敢再问,而是殷切的督促程铮道:“这可巧了,陛下也正在御书房里等着您呢!”
所以,管你想起什么话儿呢?且快些去见皇帝把!如此才方便你当面陈述不是?
于是程铮那抹挂在嘴角的、本就僵硬的笑也难再僵硬了——它直接消失了!……又强撑着稳了神情,只向着小太监略一点头,不再言语迈步向前。
一时,御书房的大门是越发的临近了,守在书房门前的傅怀灏也更近了。
不知是否有受到了皇帝‘非人的虐待’,此时见到程铮,那傅怀灏也竟如同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情不自禁的就上前了半步……哦,凑近了看还能发现这小子竟是红了眼眶!……程铮也是真情不自禁的顿了脚步,越发真心实意的看一眼在自己身前领路的小太监:“公公可知这位——”
这位并非宫人又无一官半职在身的人怎么就会在此时出现在御书房门外了?
那小太监也被程铮问得算当即就尴尬的一咧嘴,连连躬身作揖却是半个字都不敢回答。
程铮:“……”
多实诚的孩子啊,简直叫人想要欺负他……都迫不及待了!
不想,也就在程铮拿定主意定要借了这位小太监唱自己的第一出戏的时候,御书房的门帘也及时的就掀起来了,戴权也有于其后快步走出来:“殿下来了。”
程铮也略略点头作答,暗叹自己怕是不能再拿这小太监‘开刀’:不然不是当面打戴权的脸吗?
眼珠子就又转回到傅怀灏身上去了。
戴权的注意力也自会随程铮而动,待得看到傅怀灏那张冻得青白的小脸尤其是其间那对泛着红还隐约可见泪光的小眼睛时,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就抽搐了一回。
方强笑道:“可见殿下是极为孝顺陛下的呢,您进上的这人可是极得陛下心意,问政之际也不忘待在身边以便能时时咨询一二……方陛下召见殿下时,见他神色雀跃不忘旧主,心下里感慨,又允了他于此处相迎……想是见到殿下心下里激动,瞧这眼儿都红了的小模样。”
程铮:“……”
不是,您就不觉得您这话儿中有甚古怪之处吗?
程铮已是连神情都不知该如何作态才能不戳穿对方的谎话了,只略带麻木的睨了戴权一眼:“公公说得是。”
——是你个大头鬼!便那眼珠子红红的模样能解释成看见了自己心中激动难抑,可脸色呢?还能是因见自己而吓到青白交错不成?
骗人不打紧,可这骗人都不找个周全些的借口……是不是在瞧不起程铮的智商?
却是不好就在此处和戴权分辨的,程铮也就只能再点点头,将沉默是金的谏言发挥到了极致,继而脚步一迈,率先向着御书房而去了。
戴权、傅怀灏以及之前领路的小太监三人鱼贯殿后,尤其戴权在迈步之前还特地扭头就看了傅怀灏一眼,面色略有踟蹰……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便进了殿中。
……
皇帝所在之处,也自有巧手的匠人殷勤的宫人以及……白花花的银子堆砌出四季如春的效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