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闹成这般‘地步’真是程铮自己的问题,好在他也不是那等子连自己的过错都会不承认的人,就越发真诚:“是我不会说话的缘故。”
语至此处,还不忘自嘲一笑:“之前还说你口无遮拦该管上一管了,却是全没有嫌弃原来根源还在我这里呢?”
不说程曦面对这话儿又是如何诧异到‘受惊若宠’的,就说徐氏听得程铮都这般软了语气了,也忙不迭连给了程曦暗示:
见好就收吧,不然要真都卡得大家下不得台了,你也一并难受不是?
程曦会意,也就更不敢再同程铮纠结于此处了,忙笑着将话题岔开:“爹爹可先别忙着认,毕竟我可是个不愿认错的,你这急急的就领了头,却是叫依旧想着死鸭子嘴硬的我又该如何是好?”
程铮并不想知道程曦又需如何是好了,毕竟他也没想着真追究程曦一回:有空追究别人不如反思自己,自己脑袋里的水倒干净了?能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犯这等低级错误了?
只可惜,也就在程铮这里准备‘君子日三省吾身’的时候吗程曦却是依旧不依不饶的——
“爹爹所思确实不错,只女儿也是真心想要劝您一句。”
“且叫旁人先顶上罢,这傅怀灏可是轻易死不得的!”
……
是的,要说程曦此刻还是什么是‘放不下’‘不敢放’的,大抵也只有傅怀灏的命了:便他的人死得,可他身后的军校却是断出不得水面的!
哪怕程铮今儿是真的形势危急万分呢,也不能乱出牌不是?
一手好牌打成坏局本就叫人头秃了,这要真的在坏局之中还乱出牌,程铮也真是冲着死还不得好死的目的去的吧?!
总之,程曦不能理解。
就更别说认同了。
而,程曦全不掩饰的焦和急也而免不得让程铮瞅了他一眼又一眼……最终也只能虚心求问:“要傅怀灏那小子都不能胜任这一重任,孤手下……又有谁能担当大责?”
程曦:“……”
这个嘛——
她哪知道啊!
但也不管她知道不知道罢,都免不得十分暴躁的:“这……女儿又如何知晓了,只爹爹也不能就因为你再找不着旁人,便定要拿傅怀灏往那明知是死路的地儿上送不是?”
哪有这般逼着人去死的?就问程铮你的良心不痛吗?!
程铮的良心还真不痛。
更甚至于他就想不明白了,程曦又是因何就认定了傅怀灏此去一定会死的?那个啥,之前人不是做这事儿已经做惯了?没见他一次次在自己面前找死找得那般欢快都最终没能死成的?这在皇帝面前重来一次……也只会比旁人更有经验不是?
程曦:“……”
她也简直可据此怀疑程铮的脑子进水了——不,还特么的得是强酸,把程铮的颅内之物腐蚀得连丧尸来了都只能摇头的那种!
尤其在程铮面对他的眼神还能十分之淡定的追加‘表示’:你忘记那傅怀灏当初面对孤的时候,又是怎么‘自荐’的了?……的时候,程曦不怀疑了。
她确定!
确定程铮的脑子必定是出毛病了,不然又如何会将自己同皇帝放在一处比较还得出两者相近的结论了?!
可怜的程铮,这都被逼到什么地步了才会对自己产生这般错误的认知啊?
可程铮却是不觉得自己可怜,甚至于在程曦那越发怜悯的目光中他只觉得自己是越发的暴躁了些: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程曦就这么看不起他?!
……
是的,是看不起。
这仿佛是个十分之清奇的‘切入点’,可程铮却是半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错了——
他是储君。
是整个帝国除去皇帝之外的最高位者!
哪怕他自认自己的脾性为人比之皇帝可不知道有‘高’到哪里去了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