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竟是‘质问’起程铮来了:“爹爹今儿怎么有空来瞧我们了?”
程铮:“……”
他就定定的瞧了程曦一回,才怅然的叹息:“是孤这段时间忽略了你——”
的教养。
试问天下间又哪有家的闺女儿会……敢于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老父亲权威的?前些年还能用年纪来掩盖,可现在……
罢了,要真论起现在来,‘现在’也并不是程铮就能拿来说事的时候——怪程曦不若旁的闺秀那般进退得宜?那旁的闺秀还没有程曦这‘指点江山’的本事呢!
就将那些无谓的心思一概舍弃了,只简单的对着程曦解释了一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程曦的眼珠子也就咕噜噜的转了一转,会意道:“看来爹爹的布置该是妥当了。”
然后眼睛再眨了一眨,竟是眨出些水润的恳求之意来了——
求解惑!
程铮:“……”
所以吧,有时候‘关系’太熟了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至少现在,在恳求之外,他还能读出那双眼眸中闪烁着些许兴奋的八卦之色。
只瞬间,就让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形象打了不止一个对折。
……好在还有徐氏救场。
多少也有再同程曦相处了这些日子——虽然有一半缘故是被程铮强迫才至此的,但这对母女也可算是于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复又磨出些默契来了。
还不是源自于母女血缘亲情的心意相通,而是经过了双方有意互相迎合并又磨合了一段时日的……
套路。
比如,如何才能于沉默的尴尬中挽回气氛:虽现下里的徐氏已是不好就如前些年那般径直对着程曦出言了,但也可喜她拥有了新一代的‘工具人’。
就嗔怪的看了父女俩一眼:“什么话儿是坐着说不得的?没见着你父亲怀里还抱着弟弟吗?”
恍有些责怪的目光在程曦的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瞬,就又被徐氏转对上了程铮——附带她十分担忧的神情:“殿下可是手酸了,且把旭儿放下来吧。”
“不必。”满意于徐氏的‘左右逢源’,更兼怀里的胖小子可是自己的宝贝独子,程铮不但不累,更觉自己便是再多抱几回儿,都是能浑身气力满满的。
却终不好就拂逆了徐氏‘解围’的好意,就一面以眼神示意程曦跟上,一面越发柔和了语气:“去暖阁说话。”
之前被程铮清清冷冷的怼了个不字……好吧该是‘不必’二字的。徐氏心下已是有了些坎坷了,只唯恐自己解围不成,反引得程铮的厌恶上身。此时见程铮的态度趋向和缓,也少不得越发的受宠若惊起来。
再加上程铮依旧搂着怀里的程旭不愿放手,徐氏也不免侧身几步,便携了程曦的手,缓步跟着程铮的身后。
一家子缓缓步入了暖阁中,又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之下安置妥当了。程铮依旧老神在在的都弄着怀中的程程旭,十分矜持的‘倨傲’着——
不开口。
就是不开口。
快来求我呀!
他今儿本就是来炫耀的,更兼即将炫耀之事,还是他历时许久苦心谋划才得来的,心中不免就会在喜悦自得之余再多出几分孩子办的雀跃来。
就更叫看明白他心思的程曦和徐氏在好笑之余也不免生出了几分捉弄的促狭心思了:左右,能叫程铮这样放松的快乐,必是好事而非会是难事儿,那她们也只管沉下心来,好生的就着这气氛乐上一乐,又何妨?
虽说她们会因此而将快乐建立在程铮身上罢……但想来程铮该是不会介意的。
就对视了一眼,难得生出几分默契来,也当即不再浪费的一问一答起来——
可惜,其问答之话与程铮全无干系,而是绕着程旭的周身之事半点都不脱离,什么自家小弟今儿又在自己的教导之下学了几个生字了,什么自己前些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