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自己没想到,皇帝只能就捏着鼻子认了,但要说程铮也没能想到,那皇帝还真是冷哼一声懒得戳穿而已!
好在程铮又是道:“便今儿……父皇您能叫戴权公公再领了更多的人去,但对方可会罢手?不定……”
说道这里,程铮竟是克制不住的寒颤了一下:“不定会为了阻拦我们而纵火烧了半个京城呢!”
皇帝:“……”
好浮夸的演技、
只……只程铮的说法夸张吗?
当然夸张。
却是有道理的夸张:即便勋贵们不至于烧了半个京城,但在禁军的归途中。稍微动一二宅子乃至于直接霍霍了一条街……想来他们还是能做到且敢做的。
一时间,便皇帝也不由十分之头疼,倒不是头疼于程铮所描绘出来的场景,而是:因着程铮描绘出来的场景,他竟是不知要如何,才能叫程铮将新的人证送到他的面前了?
——补充,还得是成功的送到他面前。
也大抵是看出了皇帝的无语凝噎不是作假,程铮的脸上竟极快的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来:“故,儿子就想着——”
“莫若叫这人且继续藏于暗中为我等提供需要的信息,便也是了。”
皇帝:“……”
他不免就被程铮这理所当然的安排气得笑了一笑:“既如此,那太子也只需将治理的法子转告朕一声,朕自会去安排……岂不比你亲自劳心费力更好些?”
语气尤其在‘亲自’二字上重了一回,也果然见得程铮变了面色,语气里更是略略浮现出一丝讨好:“父皇这话儿说的……倒如同儿子惯是个懒怠的了。”
“不过儿子虽也有心,却到底不比父皇经验丰富手段老辣,”
“想来也只有将这人交到您的手上,才能放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
……
若程铮能知情识趣得更早些,皇帝也不必耗费如此多的口舌了,就懒怠的挥手:“却罢了,只这一次,你却是要平安的将人交到朕的手上才可以。”
——管程铮又到底安的是什么样的心呢?也只需他提及的问题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那皇帝也是决不能同他现下里翻脸的:既然勋贵们已经动过一次手了,又如何就会吝啬于这‘第二次’了?
左右,放军权与程铮否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且还没能真正就将之砸实了呢,那他也只需要将其暂紧抓在手里,秉承‘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原则,程铮又能拿他如何?
……
果是不能如何的。
因此,程铮也在略微的一迟疑之后,便就咬着牙恳求:“还请父皇与儿子些护卫!”
这——
饶是皇帝,此时也不免因着震惊而瞪大了眼眶:程铮这可是想着自己去接人了?!
难道他就不怕被惊了马或?
皇帝并不认为程铮真具有如此舍己为人的精神,好在惊讶带来的失神也不过是短暂的,仅短短一瞬间吼他就回过神来:勋贵不敢对程铮真下手。
尤其在皇帝已是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了自己对程铮的‘看重’之际。
且不说程铮是储君,伤了他仅次于伤了皇帝……这‘仅次于’还仅仅是九族都被五马分尸还是九族都被砍头的区别。说就皇帝若不看重程铮,那勋贵们大抵还能够借由皇帝——这个唯一能于名义上‘压制’程铮的存在而将自己对程铮动手的行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旦皇帝转向程铮,并一之联手起来‘追究’,那勋贵们也一定会损失惨重。
如此,可不就得仔细思量了?
在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皇帝竟是十分难得的对程铮生出了些许慈父的心肠……继而再毫不停顿的将这份慈爱转化成了算计:“我儿果是个胸怀大义的,却是叫朕这个做父亲心下里难安。”
“便这样吧——”
“你也仅需将那人的所在上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