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愣了,几克制不住的低下头同那跪在地上回话的禁军对视了一眼,这才斟酌的言辞阻拦:“父皇莫急,此事……或许还该从长计较才对。”
皇帝很不以程铮的劝阻为意——说真的,若非因知道程铮同这些个‘做手脚’的禁军及他们的背后的指使者必定不可能是’一党‘,那皇帝也真真是可能连程铮都不放过的!
却也懒怠再和程铮’计较‘些什么了,就挥挥手:“太子且闭嘴吧,此事朕自有计较,你也只管看着便是!”
程铮:“……”
他拱手应诺——
笑话,难道皇帝还真以为他是进宫来帮皇帝料理这事儿的?不过就是在送上点火的引线火石之后顺便再帮着添一把柴罢了,既然现下里火势正好,他也何苦多事以至于引火烧身?
……
可,在呵斥退了程铮之后,皇帝却是又不急于下令了。而是目光的阴狠的看着戴权很是沉默了一阵。
那眼神,那沉默之下的凝重,也真真是不止戴权,连带着跪在一旁的禁军以及对面坐着围观的程铮,都很有些怀疑皇帝又是否因刺激太大而脑袋糊涂了,不然又何至于这般拽着’受害人‘不放?
也直到众人再度生生被皇帝吓出了一身淋漓的冷汗后,皇帝才又回转了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进殿来回话的禁军,道:
“朕不管你们之前做了些什么,朕只知道自己要见到那些人——还必须得是活人!”
不等禁军开口向皇帝求饶,或是明铿锵着应诺了皇帝的话,暗里却又如何的去做手脚不提……皇帝就又笑了一笑道:“那人在何处朕随不知晓,但你们的家小在何处,朕却是知晓的。”
——真狠。
也是真再不留一分的情面了。
只这次,程铮却是垂下了眼眸,半点都不认为皇帝这话有甚不妥之处。
毕竟,此事本就能全数怪罪到禁军行事不利上不说,就说同样是摆在明面上的人,他们还不比那些冲撞马车的人,有着一层’百姓‘的皮需要先剥了去。皇帝对他们,可是能直接下手——
还是下狠手的!
又如何不能拿了他们泄恨了?
……
只不过,便有心,皇帝又当真就能下’成‘手了?
程铮:“……”
他还真不会这样天真了。
不同于那些伪装成百姓冲击马车的人,这些禁军虽说是放在明面上、同时也是皇帝触手可及的存在吧,但因着‘培养’出一个禁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程铮也真心不认为这些帮着‘出手’的禁军会是那个被抛出来的任由皇帝发泄心中怒气的棋子了。
更大的可能是:人证,他们要劫持,禁军的内应他们也要继续维持下去!
却又要如何才能达到这一‘双赢’的目的呢?
思及此,程铮也至今都很有些拿不准——
拿不准对手……即那些个动手的策划和受益人究竟是会选择许以重利迫使这位程铮找来的人证改口呢,还是会直接就想办法叫他开不了口?……哦,又因着皇帝的□□,也但愿他们还没来得及下手,不然,怕是会谱写出悲剧来呢。
程铮极其不负责任的、恶意的笑了一笑。
就看到那回话的禁军虽也有因皇帝的威胁而略略愣了一回吧,却又转头就就铿锵的将自己的脑袋摁在地上:“微臣定不辜负陛下对的期望!”
这……?
不说皇帝又是如何就皱起了眉,只说程铮就很有些惊奇的再看了这禁军一眼:难不成那些动手的人,当真是抱着‘说服’那所谓的人证,使之成为一把转而刺向自己的刀的目的而行事的?
如果真是这般——
程铮也真真是克制不住的,在脑海里生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念头:那个啥,这所谓的‘人证’……他不说手里握着一大堆,也很有好几个呢。要勋贵们是真心喜欢这些人,那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