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真是指不定程铮和戴权之间又谁能先见到人呢!
皇帝:“……”
虽说他不怕程铮真就抢了人不叫自己着见了,但他也是真怕程铮会先告诫那人一些‘有的没有’的——
哪怕皇帝心知肚明程铮在选择了这人作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证后就一定会给与这人一定量的‘警告’,但既然现下里代皇帝出面接人的是皇帝久已用惯了的戴权,那皇帝也应该对他有些‘信心’才是。
只任是如何,程铮也是一定要留下的。
也为了能‘合理’的留下程铮,皇帝竟是罕见的唤人寻了棋盘棋子出来,预备带领程铮‘风雅’一回:也不用太久,只需等到戴权归来复命,父子两就不必再两看生厌下去了。
……
必须要说,皇帝的棋艺……是真不怎么好的。唯好在他对面的程铮也与他半斤八两差异不大,故俩人之间的对弈……也确实也能称得上‘旗鼓相当’。再鉴于这俩人是真的虽都没有将心思真放下下棋上,故而要真将他们下出的局细细研究了——
不,若是由行家来看,那也真是仅需一眼就能得出惨不忍睹这一结论。
……却偏偏还要相互折磨。
还未能折磨出一个好的结果来——
自然了,这结果也定然是对皇帝而言的不好。
……
…………
只,在皇帝不得不直面这一‘不好’的结果之前,他便已很是‘不好’的、被迫与程铮接连下了五盘棋了!每一盘的结果如何且不说,就说独下棋这件事儿——尤其是这等明摆就是用来拖时间的下棋,也真真是短时间内分不出个胜负做不得了结的。
或许,这其间甚至还有着无论皇帝还是程铮都是臭棋篓子的缘故在?
总之,冬季的日头本就短暂,局势力尚未分明,殿中就掌起了灯火,又者,皇帝因着不想同程铮一道用饭而未曾传膳吧,但也单是就棋的茶水也已将这父子两灌得肚子滚圆,更衣……他们自己都要记不清次数了。
皇帝:“……”
这戴权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他记得程铮报出的地址就在京城之内吧?怎么戴权竟是……竟是仿若一副远至江南之地接人的架势?不然不足以解释为什甚他会至今都未能将人接进宫来!
皇帝想不通。
皇帝真想不通而愤怒。
气血上头的他甚至都已无暇再用下棋做遮掩了,而是分外不耐的就曲起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棋盘的边缘——那近似于凶残的敲击动作,也真是看得程铮啧啧称奇:皇帝可真能忍啊,连这般用力击打着这由坚硬的小叶紫檀所制的棋盘都不喊疼的。
于是,程铮也很是善解人意的、上赶着为皇帝添堵了:“父皇,不知那戴权戴公公可是不识路?不若就由儿子……另领一队人马前去迎接?”
程铮是真的很有诚意,只可惜皇帝也是真不会在这时候放他‘走’——
戴权肯定是出事儿了,虽一时间连皇帝也不敢断定戴权到底遭遇上了什么吧,但他也因此而更不敢将程铮放出宫去了,不然,岂不是为自己制造人为的‘难上加难?
谁知道这人又在憋着什么坏呢?乃至于,这次办事儿如此……拖沓,其间又有没有程铮的手笔,皇帝也是不敢就轻易断定的。
便拧了眉道:“你很不必费心在这些事上。便欲为朕分忧,也只需坐在这里陪朕宽心便是。”
程铮:“……”
他不由愕然,虽弯着腰,可眼珠子却是止不住的往上撇了一撇,目光中满是‘父皇此言说着……心里不觉得亏的慌吗?’的质疑。
皇帝实被看得羞恼,却明白自己是更不能放对方出去了,于是也无需再编造些不但程铮,便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谎言,只垂下眼皮子,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就在棋盘的边缘继续敲击着——
竟是明摆着不愿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