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似乎很矛盾,但在思考一会皇帝的低劣手段及其‘童年阴影’之后,也仿佛并非不能理解了。
所以程铮也就很有信心的再对着皇帝刺激了一句:“只父皇再是厌恶儿臣,也该记得儿臣也终究是您的亲生子,更是这天下的储君!”
皇帝:“!!!”
——特么的我现在……不,该是我早就想废掉你了!
皇帝瞪着程铮的眼神如同在冒火,但却也只能在心里喊喊‘真正的实话’而已。且也不管皇帝到底是因着什么而至今都顾忌着不敢就‘动手’罢,愤怒之余,程铮的话也竟是有激得他的心头泛起一丝涟漪的。
竟还是清醒的涟漪:今日能将储君的生死不放在心头,那明日可又会轮到他这个现坐在皇位之上的君不被人在意生死?
……
…………
皇帝的担忧并非杞人忧天而已,只也必须指出他由程铮推己身的担忧,也着实有些‘太过’了:哪怕勋贵们真有对着程铮下手的心及胆子,但这胆子不也是因着皇帝对程铮素来的态度和作为作为倚仗吗?
若非有皇帝一次次的表达出了对程铮的不喜,还放任旁人——优秀代表为韦皇后——借用这一不喜对着程铮一次又一次的下手,勋贵们真就敢跟这个风了?
……对此,程铮的心头是十分之清楚的,虽说他清楚的立足点也并不就在于皇帝有‘示意’众包括勋贵在内的众人对付自己而是立足于自己只是储君而并非皇帝——已经坐上那个位置的皇帝——之上的。
但论起结果,两者也没差,不是吗?
就很能用言语来调动皇帝的情绪及关注点了:“父皇也不必如此看儿子,毕竟儿子虽也有些许的私心在其间吧,但能叫事儿闹到今日这等地步……可实非儿子一人之心力,更甚者儿子该也不能就算做其间的主力不是?”
而不过是引起这一切的导火索。
皇帝默默且务实的就在心里接了这么一句,再看程铮之际,也难免因之而略散去写眼中的火气了。
毕竟程铮所言确有几分道理不说,更重要的却还在于他的话里很有些戳中皇帝心中痒处的在——比如说,程铮就所表示出的、自己所谓不过是顺水推舟,真正能叫他借势的‘水’,也终究还要算在勋贵们的努力之上。
皇帝可以不在乎程铮如何,却是不能不在乎勋贵如何,毕竟储君可随便换……尤其是在被换下的那个并非皇帝钟意的继任者时,可整个江山的根基,也是能随便被侵吞的吗?
当然不能!所以能有这么一个不得皇帝心意的儿子冲上前去同勋贵们拼个你死我活,不该是正顺了皇帝的心意才是吗?
想到这里,皇帝也不由就笑了:程铮大抵是想要自己这么认为,才会如此无可奈何的吐口出‘实话’吧?
当然了,这般做法其实也能算是程铮有吸取到之前的教训了,便就知道他若是想要在行事间瞒着皇帝乃至算计皇帝,那最后吃亏的……也一定不会是皇帝就是了。
也所以,哪怕程铮此话听着‘冲’,却也真真是他无可奈何之下的‘反击’了。
便就包容了?
可皇帝却是又笑了。
能将程铮逼到眼下的地步,也真真是值得他笑上一笑的——
不过是一笑置之的笑。
是的,谁说敌人认输自己个儿就得收手的?别说程铮今儿还有过怼他一怼了,故便是程铮因深刻意识到了错误和无助只能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求他,他都是不会心软的。
当然了,看在程铮终究有被他逼出实话的这一前提上,皇帝也并不吝啬于也给程铮回些许的‘实话’的,还尽数是些能叫程铮听得吐血三升的‘实话’。
就微微向后一倚,让自己的身姿呈现出一种更为……自得的放松来:“我儿所言不差,”
继而抢在程铮惊喜之前再是道:“只